[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亲了我一下?梦想成真了?]
乐归睫毛颤了颤,直勾勾盯着帝江看。
帝江倾身靠在软榻上,慵懒开口:
“可以滚了?”
乐归总算回过神来,突然悲痛地捂住嘴:“你干什么,你个登徒子!”
帝江慢悠悠扫了她一眼,不打算理会她突如其来的戏。
乐归讨了个没趣儿,索性又凑过来:“尊上,你为什么要亲我啊?”
“你觉得呢?”帝江把问题抛回她。
乐归:“爱上我了。”
“...太多。”
乐归捂住心口:“那就是突然想轻薄我。”
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帝江似笑非笑,打算看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果然,她嘿嘿一声:“尊上果然喜欢我,不然怎么不轻薄别人,偏偏来轻薄我呢。
倒是他没想到的一句,帝江拈起一杯酒,随便她怎么揣测。
乐归无视他的表情,自顾自在那儿美:“哎呀呀没想到尊上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呀,我就说你明明可以直接逼着我来试炼大会,为何还要我王后之位,合着是对我肖想...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帝江若有所思的眼神。
乐归:“......""
“是啊,”他音调总是习惯性地拉长,简直把散漫二字融入每一个音节里,“本尊直接威胁就是,何必要许以承诺。”....尊上您继续休息,我还得准备第三场试炼,您放心我会好好比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拿个第一来做你王后的!”乐归生怕他再说下去,之前的承诺就不作数了,赶紧扭头就跑。帝江手指一勾,原本已经跑到门口的人又被一股大力纯了回来。
乐归撞上他坚实的胸膛,一时间欲哭无泪:“尊上,您都已经答应我了,不能食言而肥.....
帝江俯身靠近,鼻尖无意间擦过她的脖颈,像是要将脸埋进她的脖颈。乐归愣了愣,下意识安静了。“刚才跑哪去了?”他抬头,语气不带起伏地问,“臭死了。”
“哪也没去。”一直保持沉默的镜子突然开口。
乐归听懂她的暗示,连忙点头:“对,哪也没去。
帝江定定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仿佛要看穿她的魂灵,乐归被看得心虚,一头扎进他怀里要赖:“尊上,你今天怎么没去看我比试啊。”“无聊的比试,有什么可看的。”面对她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帝江也懒得拆穿,反正这一人一镜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来。乐归不高兴了:“怎么能叫无聊的比试呢,我今天可是大出风头。
“他们服你?”帝江一针见血。
乐归:......
帝江喉间溢出一声愉悦的笑:“那就不服吧。”
[这么好说话?不是你风格啊。]
乐归不明所以,又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脸不解地和他对视。
良久,她犹豫着问:“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何非要我来参加试炼大会了吗?”
“第三场比试结束,你会知道的。”帝江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指尖天生的冷意,刺得她那一小片肌肤都泛红了乐归抿了抿发干的唇:“跟灭魂阵的仇有关?”
帝江不语。
那就是了。乐归更不解了:“那些灭魂阵里对你动手的人,不是全都被你杀了吗?”
“还不够,”帝江看到了她那一小块泛红的肌肤,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指腹抚在上面反复地摩挲,“听说过训犬吗?”“训、训犬?"
“嗯,想要一条烈犬听话,光是打得它服软还不够,还要让它怕你,让它知道不听话的代价,叫它日后再敢违逆主子,单是想起那份代价,都会恐惧到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安静的大堂,帝江语气森冷,乐归和镜子同时抖了一下。
“听懂了吗?”帝江抬眸。
乐归呆呆摇头。
“听不懂就算了。”帝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乐归讪讪从他怀里起来:“那、那什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就先告退.....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大堂中央时扭头就往外跑。
帝江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百无聊赖:
"若真是哪都没去,身上哪来的脏东西。
手中的酒盅落地,乐归后背上萦绕的一股黑气砰的一声炸开,彻底消散于空气中。
无知无觉的乐归一路小跑回了合欢宗的宅院,冲进屋里锁上门,这才拍了拍心口:“可怕,尊上真是太可怕了。”屋里静悄悄,怀里的镜子也悄无声息。
乐归轻咳一声,总算想起见到帝江之前的事,于是把镜子掏出来摆到桌子上。
“镜子,镜子?”她拍了拍寂静无声的镜子。
无人应答。
“镜子镜子镜子!”乐归脸色都变了。
镜子:....我不理你,是因为不想理你,正常人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安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