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已经醉成这样了。
乐归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她特别有倾诉欲,可刚起了个头,就看到小乖无语的样子,又突然不想说了。
“我、我去个洗手间。”
乐归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到了酒吧外面透气。
她们来得比较早,酒吧一条街上的人很少,乐归独自站了片刻后就要回去找她们,却被几个黄毛拦住了去路。
“妹妹,等人啊?”带头的黄毛拖着长音问。
乐归记忆里也有个人喜欢拖长音,但那个人很英俊,也不会在酒吧门口堵人。她厌烦地皱了皱眉,当即就要绕开他们。
“妹妹脾气挺大啊,我们好像也没做什么吧?”几人又一次拦住她。
乐归不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刚才冷酷无情的样子深深伤害了我,怎么说也得请杯酒吧。”那人笑着,满脸褶子。
乐归冷笑:“凭什么?再不让开我可就报警了。”
众人顿时哄笑,带头的直接道:“报呗,就是这里信号不太好,哥带你去个信号好的地方。”
说着话,他就要上手拉她,乐归排斥地甩开,下一瞬那人便直直飞了出去,撞进垃圾桶里痛苦哀嚎。
垃圾桶距离酒吧门口少说也有三米远,在场的人都震惊,看乐归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畏惧,乐归怔愣地看向自己的手,半晌眼圈突然红了。
【骗子,不是说一点灵力都没给我吗?】
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突然一瞬爆发,她蹲在酒吧门口哭得撕心裂肺,惊动了还在酒吧里等她的室友们,警察来了都没好意思多问她什么。
室友们以为她是被小混混吓到了,那一晚之后,跟前跟后地陪了她几天,再提起酒和酒吧都是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乐归又一次恢复正常,每天准点上课下课,按时给家里打电话,和所有普通大学生一样。
大三开学不到一个月,她去剪了一个齐肩的短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点陌生,可也挺喜欢。
【帝江如果看到了,肯定会觉得我疯了。】
可是明明就很好看嘛,他那种古代人,欣赏不了也正常。乐归笑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想太多,要真那么容易重逢,这件事也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死结了。
她突然叹了声气,理发师还以为她不满意,正紧张呢,她便笑笑交钱离开了。
还有几天就是十一长假了,爸爸妈妈他们要带着几位老人出去旅游,由于要去的地方比较冷,乐归前段时间又刚得过一场肺炎,于是被他们残忍地剔除了队伍,室友们又都要回家,所以今年的小长假,她要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度过。
【该干点什么呢?】
乐归一边走路,一边思考这个问题,想得正认真时,全然没注意有人迎面朝她走来。
人生几十年,总是充斥着各种意外和巧合,像是车祸,像是溺水,又或者和某个人撞在一起,意外和巧合总有概率,但如果一个刻意为之,一个心不在焉,那只是有一定可能的事,就会变成百分之百。
乐归低着头,撞在了别人身上,痛呼一声捂住脑袋,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就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第三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她抬起头,看清了对方的脸,于是第三句瞬间消失在嗓子里。
许久,她小声问:“帝……帝江?”
“你平时走路,都不看路吗?”男人不答反问。
乐归嗷呜一声扑了过去,男人再绷不住了,笑着将她托了起来。
“帝江!帝江!”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乐归还是想过无数次重逢的画面,想过自己一定会泪流满面,可真当这一刻到来,却只剩下狂喜这一种情绪,“帝江!帝江!”
她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怎么都叫不够,路人被她喜悦的声音吸引,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又噙着笑礼貌别开脸。
乐归快乐得快要疯掉了,喊了八百声他的名字后,才小心翼翼地试探:“是真的吗?还是我在做梦?”
帝江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脖颈往下压,乐归配合地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是真的吗?”他问。
乐归眼圈一红:“嗯,是真的。”
帝江唇角笑意更深,见她没有从自己身上下来的意思,索性就抱着她走。
“你要去哪?”他问。
乐归:“嗯……本来想回学校的。”
“现在呢?”
“现在?”乐归抱紧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帝江:“那就和我在一起。”
“……对了,你是怎么来到现实世界的?”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回头慢慢告诉你,”帝江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对了,我这次来,还带了另一个人。”
“谁?”乐归好奇。
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梳妆镜,乐归看清是什么后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