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出了东府,叫上贾环便往鼓楼大街走,那是神京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
他要先把这两件珠宝换成银子。
“环哥儿,你知道城里有什么大的当铺么?”
贾环翻了翻白眼,“我又没当过东西,怎么知道?”
“话说,琮哥儿,你把这玩意儿当了,以后哪有钱去赎回来还给人家?”贾环低声道。
贾琮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凭自己本事借的东西,凭什么要还?”
呃……贾环三观炸裂,愣在当地半晌,叹服:“琮哥儿,我以为我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是你更胜一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贾琮哈哈一笑,在他头上揉了揉,“小崽子,你懂个屁,她借我一缕阳光,我还她的将是整个春天。”
呸,贾环撇撇嘴,老虎借猪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无耻,“别忘了,我的2两银子。”
“哈哈,你环三爷的银子,谁赖得掉?”
“说的也是。”
贾琮二人说说笑笑,已到了鼓楼大街,此街位于皇城以北,因有一座巨大的钟鼓楼而闻名,街面宽阔平整,青石板铺地,水磨对缝。行人如织,摩肩接踵,商贾云集,吆喝声、叫卖声、谈笑声、议价声,沸反盈天。
街道两边酒楼、茶馆、绸缎庄、客栈各类店面旗幡招展,顾客盈门,络绎不绝。路面上还有不少推着小车、食摊,挑着担子的货郎,无法无天地占道经营,把宽阔的大街挤得只有中间一条小道勉强可让两车交会。
贾琮两人骑着马,在路面上艰难前进,忽地一抬头,见前方有一家当铺,名叫恒舒典,心中一动,这個当铺名字好熟,好像是薛家开的。
忙扯了贾环过去,当铺门口早有伙计迎上来,帮着牵马坠蹬。
“二位爷,里面请。”
贾琮带着贾环走了进去,见这当铺十分宽绰,大堂装潢古雅别致,角落里设着各色大理石插屏,隔出一个个小间,里面摆着桌椅茶果点心,供典当者休憩考虑,也便于掌柜的和典当者商谈。
前面是一个高高的柜台,掌柜的在里面居高临下,虎视眈眈,迫使典客须得垫脚仰首把东西双手奉上,无形中形成不公平的心理优势,贾琮知道这是典当行的潜规则。
也不理会,直接走到厅中椅子上坐下,伙计见他二人身穿华服,不敢小觑,忙热情端上茶来。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贾琮大喇喇地道,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些荣国子孙的感觉,说话自然而然带着些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别说,还挺爽。
“您稍等,我这就去。”伙计点头哈腰去了。
片刻,一个五十余岁、带着金边眼镜,穿着金钱纹锦袍,身材瘦高的老头走了出来。
“二位爷,小人是敝店掌柜,不知有何见教?”
贾琮从怀里摸出手帕包,放在桌上摊开:“你看看,这两件玩意儿值多少钱?先提醒你,爷是荣国府琮三爷,与你们东家薛蟠是表兄弟,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掌柜的瞳孔一缩,走上前拿过两件珠宝,细细观察了一番,拱手道:“既是琮三爷当面,小人不敢胡说。若是旁人只能当200两银子,在琮三爷手里可当500两。”
贾琮也不知道物价,摸了摸下巴,500两银子也够支撑几个月了,也不理论,当了再说,摆摆手:“如此,写当票来,爷要当一年。”
“是是是,小人即刻写来,二位爷稍后。”
掌柜转身回去柜台,两张当票一挥而就,金镯子当了200两,玉步摇当了300两,月利2分,当期一年。
贾琮微微一笑,揣了当票,提了银子就走,管你多高利息,老子找个机会把当票在宝姐姐面前一亮,自有人来赎,毕竟宝姐姐素来是怜贫惜弱的,嘿嘿。这就是他往恒舒典来的原因,绕了一圈,终归要在宝姐姐头上动脑筋。
贾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兴奋地道:“琮哥儿,咱发财了。”
“是我不是咱,兄弟虽亲,账目要明。”贾琮逗他道。
“小气,我环三爷岂会贪你的银子。”
贾琮哈哈一笑,摸出一块足有5两重的银子扔给他,“拿去,以后跟着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嗯,贾环眉花眼笑,狠狠点了点头,还是琮哥儿靠谱,宝玉空有一副皮囊,没卵用。
回到家,命晴雯把银子收好。
晴雯吃了一惊,“爷哪里又去弄了这许多银子?”
“咳咳,爷生财有道不知道么?看什么,又不是偷的抢的。把院里的婆子给我叫进来。”
晴雯白了他一眼,扭身去了。
两个三十几岁的婆子走了进来,自从先荣国公下凡点化贾琮以来,府里的这些婆子、媳妇、丫头对贾琮都高看了几分,有些敬畏,不敢怠慢。
“奴婢招宝家的(奴婢招福家的),给三爷请安,请三爷吩咐。”
贾琮见这两人倒也干净爽利,点点头,把练武需要的沐浴条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