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沉声道。
贾琮道:“不急,看他们如何应付壕堑,总不能飞过去。”
十方寺堡位置当道,其正面侧面狭窄,最多展开两三千骑,十万大军看着吓人,也无法全部投入战场,况且还有许多壕堑分割战场。
只见鞑-子骑兵分出一半,在两里之外搭建帐篷、安营扎寨,另外一半继续逼近,距离堡城一箭之地时停了下来。成半圆形把堡城北、东、西三面围住。
忽听一个鞑-子军官举手一喝,蓬蓬蓬!无数利箭遮天蔽日,同时射上墙头。
“三爷小心!”张元霸赶紧提起一块门板大小的盾牌把贾琮护住。
墙上众军士慌忙蹲下,藏在城垛后。
夺夺夺!密如急雨的箭矢击打声传来,张元霸手里包裹了铁皮的盾牌多了无数小坑。
贾琮推开盾牌出来,见数百个鞑-子正拿着长枪一边缓缓前进,一边在地上乱捅,破坏陷进,为大军探路。
见守军抬头,那鞑-子军官又是一声大喝,无数利箭又射上来,压制得边军抬不起头来。
鞑-子也懂火力压制么?贾琮冷笑,喝道:“箭塔准备!不必与敌军对射,只管射杀探路的鞑-子!”
“得令!”上百个射术上佳者,拿起贾琮配发的神臂弓,开始还击。
神臂弓实际是手弩,设计精巧,劲力奇大,又可一人挽之,射程三百余步,穿铁甲如透草纸,一轮箭雨下去,瞬间倒下数十鞑-子。
鞑-子将军怒极,大声呼喝着还击,但他们弓力有限,且因角度问题,根本不可能射中城内的箭塔,一轮轮箭雨下来,毛都没射到。
贾琮等人心中大定,鞑-子也没传说中那么厉害。
“来人,用八牛床弩给我狠狠射他妈的!”贾琮喝道。
顿时操弩军士站起来,数人举着盾牌保护,数人扑到床弩面前,用力转动两侧绞盘,吱吱声中,弓弦缓缓拉开,冷兵器时代的大杀器逐渐露出狰狞獠牙。
“射!”
数十兵士同时举起木槌,狠狠敲下机括。
蓬!
四五十支弩箭化作黑光,从墙垛间射出。
嘶嘶嘶!裂肉撕帛声响起,鞑-子阵中血雨纷飞,人仰马翻,上百鞑-子、战马被弩箭轻易贯穿。
似乎被床弩威能惊到,鞑-子阵脚在不约而同的惊呼声中微微散乱,情不自禁略略一退,甚至忘了立刻反击。
贾琮哈哈大笑,道:“箭塔、床弩给我狠狠的射!其余人都给我藏好了!”
“得令!”众军士大声道,逐渐进入战争状态,箭矢连续射出,顿时射倒不少鞑-子。
鞑-子军中响起一阵怒骂,不甘示弱射箭还击。
贾琮悠闲地坐在墙垛下,头上顶着张元霸的盾牌,心中大定,就凭鞑-子那点器械,别说攻城,先用尸体把下面的壕堑填平再说罢!
“大人!看!”游家喜指着后方鞑-子军营,见其中快速组装出数十具一丈来高的战车。
“这是轒讟车!车下有四轮,车上设一屋顶形木架,蒙有生牛皮,外涂泥浆,人员在其掩蔽下动作,可用它运土填沟等。”王进解释道。
果然鞑-子探路兵已然全部撤回,缩到车下再次逼近,这次城上射出的箭矢再难阻止其破坏壕堑陷进。
贾琮越性命床弩、箭塔不管轒讟车,径自射杀鞑-子军阵。
数轮神臂弓、床弩的打击下,鞑-子再悍勇也不得不后退躲避。
墙上众人无奈地看着轒讟车下的鞑-子们进进出出,把一车车泥土倒进壕堑里,按这个速度,最多到傍晚,所有壕堑都将被填平,不复存在。而投石车命中率不高,也起不到阻止的作用。
随着太阳最后一缕光线隐没在天际,鞑-子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壕堑终于填平了。
惨烈的攻城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