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辣贪财了些,却不是个小气人,是个典型的“三高”人物,智商高、情商高、手段高,怪不得玩弄贾琏如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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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贾琮所料,此刻的神京城,王熙凤正调弄小儿贾琏。
“国舅老爷这些日子忙里忙外,风尘辛苦。今日大驾归府,小的略预备了一杯水酒掸尘,不知赐光谬领否?”王熙凤笑道。
贾琏笑道:“岂敢岂敢,多承多承。”一面平儿与众丫鬟参拜毕,献茶。
贾琏问了两句自己下扬州期间家中的事,又谢凤姐操持劳碌。
凤姐儿道:“我哪里照管得这些事,见识又浅,口角又笨,心肠又直率,人家给个棒槌,我就认作针。脸又软,搁不住人给两句好话,心里就慈悲了。
你是知道的,咱们家所有的这些管家奶奶们,哪一位是好缠的?错一点儿她们就笑话打趣,偏一点儿她们就指桑说槐的报怨。
‘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不扶’,都是全挂子的武艺。况且我年纪轻,头等不压众,怨不得不放我在眼里。”
正说着,只听外间有人说话,凤姐便问:“是谁?”
平儿进来回道:“姨太太打发了香菱妹子来问我一句话,我已经说了,打发她回去了。”
贾琏眼睛一亮,笑道:“正是呢,方才我见姨妈去,不防和一个年轻的小丫头撞了个对面,生得好齐整模样。我疑惑咱家并无此人,说话时因问姨妈,谁知就是上京来买的那小丫头,名叫香菱的,那薛大傻子眼光倒是不差。”
凤姐嗤笑道:“嗳!去扬州走了一趟,也该见些世面了,还是这么眼馋肚饱的。你要爱她,值什么,我拿平儿去与琮哥儿换了来如何?”
贾琏奇道:“姨妈家的丫头,与琮哥儿什么相干?”
凤姐笑道:“你国舅老爷贵人事忙,却不知香菱这个丫头早被琮哥儿盯上了,硬生生让宝丫头收在身边,就是防那薛大傻子捷足先登。
那薛老大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些日子,为要香菱不能到手,和姨妈打了多少饥荒,最后还是宝丫头说了句,你要香菱先问过琮哥儿。他才消停了。
你们兄弟倒是英雄所见略同,你若开口,琮哥儿肯割爱也保不定。”
贾琏脖子一缩,讪笑道:“胡说。岂有兄长向弟弟讨女人的道理,琮哥儿喜欢香菱,我成人之美还来不及,怎会横刀夺爱,惹人笑话。”
他是亲眼见过贾琮威风的,别说区区香菱,便是嫦娥下凡,只要贾琮看上了,他便长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伸一根指头。
王熙凤深知他为人,哂笑道:“二爷与琮哥儿这般兄友弟恭,我看着也高兴。”
忽听小厮传报:“老爷在大书房等二爷呢。”
贾琏听了,忙忙整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