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琮哥哥,你也别太烦恼。尽人事,听天命罢。我相信,你定会护着宝姐姐平安的。”
“嗯,若事与愿违,你说宝姐姐会不会怪我?”
黛玉摇头道:“宝姐姐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么?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怪你的。因为她相信你。”
“何以见得?”贾琮道。
“你呀,连自己认定的大妇是什么品格都不知道,反来问我。”黛玉笑着过去,坐在床边,在他眉心点了一下。
贾琮握着她的手,道:“我这不是当局者迷么。”
“前些日子,我们起了个诗社。第一社便做的是咏白海棠诗,宝姐姐还夺魁了,她有两句是,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诗以言志,你想,她的性子可是自愁自苦看不开的人么?又怎么会迁怒怪责于你。”黛玉道。
贾琮闻言心中大定,他倒不怕什么明枪暗箭,只怕宝钗误会自己冷酷无情。
“好颦儿,果然如花解语。”
黛玉哂笑道:“我可比不了宝姐姐又体贴、又温柔、又善解人意。我只是个爱使小性儿的野丫头罢了。”
贾琮微微一笑,只感到一阵轻松,勾勾手指,道:“颦儿,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事?”黛玉不疑有诈,俯首下去。
贾琮看着她晶莹秀气的耳廓,忍不住轻轻一吻。
呀!黛玉大羞,一声轻呼,便想直起身子。
却感觉腰间一紧,已被贾琮整个儿揽到榻上。
“好颦儿,我想小睡一会,你陪我睡好不好?”贾琮道。
黛玉握着粉拳在他胸前连捶数下,嗔道:“混账无赖,我和你睡一起,成什么了?还不放我起来。”
“又没人看到,怕什么。只是规规矩矩睡觉,我保证什么也不干。”贾琮笑道,说完又扬声:“紫鹃,门口守着,谁都不许放进来。”
“是,三爷。”紫鹃在外面答应了一声。
“呸!当我不知道你,鬼才信你。”黛玉啐道。
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贾琮苦笑。
不过他素来是个厚脸皮,只抱着黛玉不放,眼睛一闭,道:“我睡了,你不相信就看着我,看哥哥当个柳下惠给你看。”
林黛玉暗啐一口,你给柳下惠提鞋差不多。
“你,你的手往哪里放!”
“抱歉,手滑了。”
“呸!”
两人打闹一会,黛玉趴在贾琮怀里,见他沉沉睡去,睡梦中依旧眉头微皱,忍不住伸出水葱般的指头,给他轻轻抚平,看着他刀削般俊朗的侧脸,眼中透出无限怜爱之意。
忽地贝齿轻咬,黛玉眼中露出浓浓的羞意,下流坯子,睡觉也不老实。却没挣扎,生怕吵醒了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