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再议。”贾琮笑道。
“就你浑赖,还是伯爷,羞也不羞。”黛玉伸指轻刮脸颊,嘲笑道。
贾琮嘿嘿笑道:“这句诗的精妙之处,日后你才知道。”
黛玉见他不怀好意地样子,啐道:“胡说八道,全是歪理。”
笑闹一阵,众人又请贾琮讲讲今儿朝堂上惊心动魄的情景,讲完故事,夜也深了,便各自散去。
贾琮顺道送黛玉回潇湘馆。
“琮哥哥,你说那两句诗有何不为人知的精妙?”黛玉好奇心十分强,想了半晌,不得要领,忍不住问道。
贾琮噗嗤一笑,摇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呸!你不告诉我,我,我以后都不理你。”黛玉跺脚撒娇道。
“你真想知道?”
“嗯。”
“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不许骂我。”
“你说便是,怎么学的啰嗦起来。”
“那你附耳过来。”
黛玉侧头靠过去。
“意思就是……”贾琮忍着笑说完,顺手在黛玉臀上捏了一把,转身便逃。
“呀!混账!下流!”黛玉羞得摇摇欲坠,捂着脸蛋破口大骂,旋即扑倒在被子里,不敢露出脸来,真是羞死人了。
贾琮早已跑没影了。
“小姐,你没事罢。”流霜忙进来问道。
黛玉趴在被子里,忍着羞意,瓮声瓮气地道:“没事,霜姨你去睡吧。”
流霜哪看不出是小儿女打情骂俏,微微一笑,交代紫鹃好生伺候,自去了。
黛玉蒙头倒在床上,直把贾琮骂了几百次。
“这色坯子,一点不学好。以后我可……可不会和他这般胡孱。”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面红过耳,自责起来,黛玉你真是昏了头了,这些混账事也是你能想的。
都怪那个色坯、坏种!——
次日,长春宫。
戴权带着两个小太监,春风满脸过来。
“哟,戴总管,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长春宫首领太监安文尧笑着迎接。
“安公公,”戴权笑着拱了拱手,“这不是来给娘娘请安么?”
“娘娘正在宫里,请。”
“请。”
“奴才戴权,给皇后娘娘请安。”
陈皇后正在炕上看一卷《昌黎先生文集》,见戴权进来,唇边掠起一丝笑意,朱唇轻启,道:“戴总管何必多礼?平身罢。”
“娘娘对奴才恩比天高,奴才岂敢不敬?”戴权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才起身。
陈皇后淡淡笑道:“戴总管今儿过来有事?”
戴权笑道:“奴才除了替自己给娘娘请安外,还替另外一人请安。”
“哦?谁。”
“荡寇伯贾琮。”戴权笑道:“他今儿一早就托人传话,说感念娘娘圣德,因领着锦衣卫的差事,不便随意进宫求见,故托奴才代他给娘娘请安。
祝娘娘青春永驻,芳华不老。若有懿旨,他拼死也要办到。”
陈皇后掩嘴轻笑,贾琮这小子,又懂事,又会说话,真是怪可怜见的,不枉帮他一场。
“本宫知道了,去罢。”
“奴才告退。”
“小安子,贾琮今日在做什么?”陈皇后想了想,问道。
“回娘娘,据探子报,荡寇伯今儿一早就去如意公主府登门道谢去了。”安文尧笑道。
陈皇后微笑点头:“有恩必偿,不错不错。只不知,他是不是有仇必报了。”
安文尧道:“以奴才看,荡寇伯是个恩仇必报的豪雄性子。”
“嗯。”
——
此时,这个“豪雄”正像个被老师“审问”的小学生,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如意在上回那个内堂接见了贾琮,听闻他来意,道:“你想怎么谢我?”
贾琮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礼单奉上,“请殿下过目。”
如意公主看都不看,扔到一边,冷笑道:“没诚意,想用这些俗物就把我打发了?”
贾琮硬着头皮道:“琮固知殿下看不上这些顽意儿,可总不好空手上门罢,殿下不喜欢,留着赏人也好。”
如意公主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坐吧。”
“谢坐。”贾琮松了口气,忙在下首坐了。
“你坐那么远作甚?”如意公主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吃你么。
啊?贾琮愕然看了看位置,没坐错啊,主位下首第一个位置,有什么问题?
“坐这边来。”如意公主看着罗汉床左边的位置,示意贾琮上来与她并肩而坐。
“这,琮不敢僭越。”贾琮拱手道。
“呸!我倒没看出来你是这样守规矩的人。又是夜探姑娘香闺,又是霸占家中产业,又是背着大人纳妾。哼,如今叫你换个地方坐,你倒不敢了?”如意公主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