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你大姐姐的面讲来。看我们是否会错了你的意思。”
元春怒道:“琮哥儿,在娘娘面前你还敢狡辩,还不认罪。”
贾琮看着手里的薛涛笺,张了张嘴,苦笑道:“琮认罪伏法,这诗是琮一时鬼迷心窍而作,求娘娘开恩饶恕。”
陈皇后道:“你认账便好,起来罢。看你贪生怕死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将军。”
贾琮忙爬起来,陪笑道:“娘娘母仪天下,圣德仁厚,琮心悦诚服,甘愿俯首认罪。”
陈皇后微微一笑:“少给我花言巧语,说罢,这件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贾琮一呆:“娘娘的意思是?”
元春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道:“你这轻薄浮浪的诗,若是传出去,公主颜面何存?”
贾琮眼睛一转,道:“此事娘娘和大姐姐自然不会说出去,公主殿下也不会与人说,琮保证守口如瓶,宁死不告诉一个人,想来也没人能知道,殿下名节自然无损。”
陈皇后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法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传出去了,又当如何?如意的名节、天家的体面,你和贾家担待得起?”
元春忙拜倒请罪:“娘娘息怒,琮哥儿不是这个意思。”
贾琮只得跟着拜倒请罪。
陈皇后道:“妹妹起来,犯错的人又不是你,本宫怎会迁怒于人。”
“谢娘娘。”
元春扭头看着贾琮,低声骂道:“你这混账,平日里机灵,怎么这时候犯傻,何不求娶公主,这不就两全其美么?”
贾琮愕然,眉头微皱,那宝姐姐怎么办?
元春看出他心中所想,低声道:“难道不会再求娘娘赐薛林二人与你为平妻?怎么这么笨。”
若娶如意,贾琮倒不抵触,这般级数的美人儿,天下少有,且贾琮素来欣赏她爽直的性子,也感念她的恩义。
只是宝钗是他早已内定的正妻,也多次对其许下承诺,贾琮无论如何做不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
而如意公主绝无可能给他做平妻的,因此,贾琮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坚定。
元春心头一凉,眼前一黑,被贾琮这“宁死不屈”的倔脾气险些气得吐血,如意公主送上门给你当老婆,你竟然不要?宝钗如何能与她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一个金玉一个土石。
陈皇后娥眉微蹙,淡淡道:“荡寇伯不置一词是何意?”
贾琮暗道幸好老子还有准备,忙道:“臣有下情,须单独回禀娘娘。”
陈皇后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众人全部退下。
“说罢。”
贾琮低声道:“娘娘,此去江南,臣暗中查明淮安费家勾结海盗水匪策动骚乱,劫掠地方,以图抗拒新法,铁证如山。
因事涉大皇子母族,臣不敢轻动,只故作不知,昨儿已将此事密奏于圣上,想来过两日顺妃也会知道。”
陈皇后凤目中精光一闪,认真打量了贾琮一眼,微笑道:“此事你考虑周详,倒也不易,难为了你。只是与方才之事何干?”
“啊……”
贾琮彻底懵逼,难道你看不出我这是交易么?
你饶我一次,我帮你一次,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干什么?欺负老实人?有人管没人管?
陈皇后见他呆头鹅的样子,也有些想笑,强忍着笑意,道:“本宫把如意许给你,莫非还玷辱了你?”
这小子办事聪明,人才难得,必须抓在手上。
贾琮苦笑:“娘娘厚爱,琮万死难报。只是琮与宝姐姐早已定下白首之约,发誓娶她为正妻,万不敢忘恩负义,与公主实是有缘无分,望娘娘见谅。
琮对娘娘一片赤胆忠肝,望娘娘明鉴。”他却不知,方才弄巧成拙,让陈皇后更增添了招他为驸马的决心。
“你可想好了,薛家女如何与如意相比?让她做平妻,也不至于辱没了她。”陈皇后道。
“臣娶薛氏,只为情字,不为其他。请娘娘开恩。”贾琮决然道。
“既如此,你去罢。”陈皇后摆手道。
“臣告退。”贾琮告辞离去。
贾琮刚走,如意便忍不住从偏殿跑出来,也顾不得害羞,拉着皇后的手,低声道:“母后,他……他怎么说?”
陈皇后拉着她坐下,笑道:“我儿放心,贾琮虽未答应,不过母后自有办法叫他答应。”
如意泫然欲泣,道:“母后,贾琮是不是讨厌我了?”
陈皇后嗤笑道:“傻丫头,你这样的人儿,哪个男人会讨厌?何况是那个好色的小鬼。”
如意撅着小嘴道:“可若母后强压他答应,他定要怀恨在心,人家以后怎么办?这样的话,如意宁愿不要。”
陈皇后笑道:“你都能想到,难道母后想不到?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母后保管他上门求着要娶你,如何?”
如意破涕为笑,搂着陈皇后,撒娇道:“儿臣就知道母后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