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提名方极任南镇抚使。”贾琮道。
温振道:“方极在南司耕耘日久,根深蒂固,人脉甚广,若就地擢为南镇抚使,则南司日后未必会听大人号令。
且方极若有不利大人的举动,极难预先防范。
将其放到北司,则无此弊。一来北司众人与南司素有恩怨;
二来方极过去人地生疏,三来方极又无大人的身世魄力,如何能执掌北司?北司众人面对这个外来抢食者,又怎会服气?
故方极虽为镇抚,实则有职无权。”
“此言有理。”贾琮点头。
温振精神一振,续道:“此外,北司四大千户俱缺,各千户、副千户、百户等损失甚重,大人再就地提拔一批才干卓著,又素不得志的人,这些人岂能不为大人效死?
难道有大人这棵大树不靠,却去靠个空头镇抚不成?再将方极心腹旧部打发到外省卫所。
既充实南司监察之力,又断其臂膀,使其孤掌难鸣,则再无后患。”
贾琮微笑点头。
“南司却简单了,众人皆是大人的老部下,不论谁接掌南镇抚使,都必唯大人马首是瞻。
大人再将掌财千户提至指挥使衙门直辖,如此人财之令,俱出大人门下,还有谁敢阳奉阴违?”温振道。
姜还是老的辣,什么叫举一反三,这就是。
贾琮心中赞叹,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温振察言观色,心中石头落地,忙躬身道:“大人谬奖。些许浅见,贻笑大方。”
贾琮正要说话,忽听周威等人求见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