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呢?”
想到上次自己借牙牌令大着胆子暗吐心声,琮三叔身为天下第一才子定然明白,可一直音信杳无,显然是对自己无意了。
贾琮也想到此事,顿时有些心动,莫非宝钗说的是真的?可卿对自己多少有些意思?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因说道:“我知道东府没了,蓉哥儿没了,你和大嫂子定不好过。
不过人总要往前看,只要我在一天,自然照料你们一天。
这边姊妹众多,平日里没事多去园子里顽顽,或者去我那里和凤姐儿她们顽笑也好。别整日里闷着,没病也要关出病来。
何况你素日是多思多愁的人,更容易钻进死胡同里。
如今你我十分近便,若有什么疑难,尽管派人寻我,若不方便,派人知会旺财也是一样,他自会告诉我。”
可卿脸颊飞红,心如鹿撞,三叔这句话什么意思?是特意关心我么?
“谢三叔垂怜,可卿会照顾好自己的,只盼叔叔得闲了来和我说说话便罢了。”可卿大着胆子道,不敢看贾琮的眼睛。
贾琮干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其实今儿我来正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想着你素来聪明,又善解人意,应该知道怎么办。”
可卿笑道:“有什么事能难倒天下第一才子?”
贾琮讪讪一笑,把自己和如意公主的事情说了。
可卿听完,嗤一声笑起来,道:“叔叔好不懂女儿心思,如意公主显是爱煞了叔叔,却被叔叔屡屡伤心。
想她金枝玉叶哪能受得了这份羞辱,若非心中着实舍不得叔叔,如何会在神京城内纵马狂奔,亲自跑去法场救你?
这一来,公主的名节何在?可恼的是,叔叔似乎并不知道呢。”
贾琮连连点头,叹道:“如今我该怎么办呢?其实我也知道,我负她良多,只是……唉。”
可卿安慰道:“叔叔勿忧,既然如意公主这般爱你,何愁此事不了?只是要给她一个台阶下罢了。”
“怎么给?”贾琮忙道。
可卿抿嘴道:“自然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你锲而不舍要求娶公主,而不是公主倒过来求你。”
贾琮恍然大悟,笑道:“我明白了。可卿你果然有颗七窍玲珑心。”
可卿含羞道:“叔叔谬赞。”
贾琮摆手道:“这是真心话,绝无虚假。就像上次你说的酒令,若不是宝姐姐告诉我,我哪里明白。”
“叔叔……”可卿被他一口道破女儿心思,面如火烧,慌忙别过身去,娇嗔道。
“抱歉抱歉,我并无他意。”贾琮忙赔不是,暗骂自己口无遮拦。
可卿闻言神色一黯,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贾琮微微苦笑,若让这般美人儿在自己手里郁郁而终,怎么对得起老天爷?虽说现在还没有要把她据为己有的冲动,可咱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忙安慰道:“可卿,你莫要多想,我……我只愿你每天都欢喜快乐,你若因我一时失言,而闷闷不乐,那我定要心中不安了。”
可卿眼睛一亮,叔叔毕竟对我不同,顿时眉眼也笑起来,光彩照人,好似整个房间陡然亮了几分。
贾琮暗叹,这般美人儿,我见犹怜,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可卿,我可以抱抱你么?”
“啊?!”可卿又惊又羞,叔叔怎么忽然这般大胆,教人家如何回答,只得掩面别过头去,留给贾琮一抹羞红的耳根。
贾琮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单纯想抱抱你。”却不知有时候解释等于掩饰,只能越抹越黑。
秦可卿声如蚊蚋,几不可闻:“我……我知道。”说着缓缓起身,像一只初见人的小鹿,含羞带怯地看着贾琮。
贾琮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之情,起身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嗅着她颈间的发香、体香,只觉心中一片宁静。
轻声道:“可卿,现在没什么事情值得你忧心的,好好保重身子,我自会护你一生。”
此刻他心中完全没考虑如何占有这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儿,只想着如何护她一生无忧。
可卿喜极而泣,紧紧抱着贾琮虎背,伏在他宽阔坚实的胸前呜呜哭起来,数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贾琮抚着她的粉背,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把三流言情剧里的对白拿出来支吾。
“嗯!”秦可卿乖巧地点点头。
“嗯,我走了,你保重。”
贾琮放开她,见她媚眼如丝、少妇怀春的俏模样,心里咯噔一声,自己这片纯粹崇高的感情,她是不是理解错了?不敢再留,忙告辞离去。
可卿秋波如水,目送他离去,缓缓退了两步,软倒在炕上,心中好似灌了蜜,又被火焰融化成了一汪春水,忍不住捂着心口,吃吃笑起来,三叔果然还是爱我的。
——
次日,贾琮日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