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糊弄东厂还行,若戴权告到皇上那里……如何化解?”
温振笑道:“若圣上问起来,就说事涉机密,须审慎甄别誊录人员,且卷轶浩繁,抄录费时,故先以概要备察,嗣后陆续提供详情。
然后咱们再隔三差五向东厂提交些鸡毛蒜皮、冗长臃肿的案卷,如此拖拖拉拉,断断续续,他们亦无计可施。”
贾琮笑道:“好好好,老温你果然是条老狐狸,滑不溜手。想来这样一搞,东厂也只能徒呼奈何了。就这样办,去罢。”
“谢大人金奖,卑职愧不敢当,只知死心塌地为大人和本卫办事。”温振躬身道。
贾琮勉励了两句,打发了温振,留下王飞,问道:“蒋玉菡的事查的如何了?”
王飞忙道:“回大人,自前日接到大人钧旨,卑职即命手下盯紧了那几条线索,果然几乎全部断绝,只留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嗯?你的意思蒋玉菡果然背叛了东厂?”贾琮目光一凝,问道。
“理应如此,否则无法解释为何线索一交给他就断了。”王飞道。
“会不会是东厂传讯的人出了问题?”贾琮道。
“与蒋玉菡接头者是北静王府买办,此人是东厂老人,且一直处于卑职监控之中,并无嫌疑。”
“那他的上线会不会有问题?”
“他的上线是东厂掌刑千户花元良,更无嫌疑,若查不到北静王的罪证,最先倒霉的就是他。”
贾琮缓缓点头,道:“蒋玉菡自小被东厂训练,为何胆敢背叛东厂?他哪里来这么大胆子?”
王飞猥琐一笑,道:“据卑职观察,恐怕是为情所困。”
“什么意思?”
“蒋玉菡自小被当女孩子养,被东厂训练成兔儿相公,替他们游走于权贵之间,刺探情报。
而水溶少年王孙,风度翩翩,人中龙凤,想来早已征服其身心了。”王飞道。
贾琮大感荒谬错愕,北静王会喜欢男人?不过想到这时代的风气又有些释然,诸如邢大舅、贾琏、薛蟠之流都有龙阳之好,这也算是贵族“雅事”。
甚至若非当年自己阻挠,宝玉和秦钟混久了也会渐渐走入此道。
因道:“有无凭据?”
“有。自蒋玉菡被买入北静王府以来,侍寝的次数比王爷所有妻妾合起来都多,由此可见一斑。
得北静王如此看重,他披肝沥胆以报,也是常情。”王飞道。
贾琮哑然失笑,不意北静王竟会舍得以自身为饵,使出美男计策反东厂密探,也真豁的出去。
想到这里,贾琮有些八卦又有些难以置信,问道:“蒋玉菡我也见过两次,看起来虽文弱了些,可并无太多女态,情报可真?”
王飞笑道:“大人放心,卑职仔细核实过。蒋玉菡与外人交游时似乎翩翩公子,可进了内宅,便风情万种了。
别的不说,大男人怎会每日将妇人亵衣穿在身上?大人多宝阁的东西,他可没少用。这些都是服侍他的丫头说的,保证可靠。”
贾琮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