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事还有陈国舅的股,想来母后不会拒绝,嘿嘿。”
如意想了想,白了他一眼,道:“那我去试试。”
有皇后背书,想来那些豪门阔太、名门闺秀会放心大胆消费了。
——
这些日子,各地举子渐渐云集都中。
京里无数同门、同窗、同乡、同科士子无不呼朋唤友,或聚众饮宴取乐,针砭时弊,抨击权贵;
或拜访坐师、房师等,混个脸熟,结个善缘;
更有投机取巧、想走捷径的,被京中青皮掮客以假题诈骗,还自鸣得意,以为今科必中。
这日,贾琮正在家中和庞超商议春闱之事,忽听林如海派人来请赴宴,便携黛玉同往。
林府大门口,林如海的老管家林南接着二人,引进内堂。
林如海出来,笑着招呼他们说话。
贾琮笑道:“岳父这当口召见,想来不是吃酒这么简单罢?”
林如海指着他笑道:“你这小子果然心眼儿多,什么都瞒不过你。”
黛玉白了贾琮一眼,搀着林如海的手臂,道:“爹爹这些日子身子可好?”
“好好,自从上次得叶先生看过,再没犯过病。玉儿,你进来饮食精神如何?”
黛玉笑着道好,她与林如海一般,得遇神医后,痼疾皆消。
林如海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进去说。”
三人进内堂入座,水月命人上茶来。
林如海笑道:“琮哥儿,春闱在即,你可命锦衣卫盯着,谨防有人徇私舞弊,乱了国家简拔人才的法度。”
贾琮心中一动,道:“岳父可是有什么线索么?”
林如海笑道:“线索么没有,不过想来科举若有弊案,科考官员定然脱不了干系,此乃常理。或可从此处入手,直指其病。”
贾琮点头道:“岳父所言极是,琮会派人盯着。”
林如海见他不太上心,补了一句:“琮哥儿,这也是霍董二位中堂的意思,若你能为国家查出科举蛀虫,亦是大功一件。”
果然新党早有预谋,贾琮暗道。
因说道:“岳父放心,琮定当全力以赴,决不使有奸佞不法之徒扰乱国家抡才大典。”
林如海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办好了此事,于你也大有好处。”
贾琮试探道:“有什么好处,岳父可明示么?”
林如海低声道:“这科主考、同考几乎都是旧党之人,拿下他们,换上新党中人来,凭你和霍董二位中堂的关系,以后你在朝堂里岂不安稳许多,假设有人再参你,替你说话的人也多些。”
贾琮笑道:“此节琮理会的。”
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按庞先生的说法,若真打倒了旧党,新党对自己未必会客气,除非自己甘心当孙子,任新党驱使。
谈了半晌,贾琮笑道:“庞先生说这次补缺,皇上没安插岳父,是另有重用的意思。琮提前恭贺岳父高升了。”
林如海摆手笑道:“此话言之过早,勿要妄揣圣意。再说,当什么官儿并不重要,在其位谋其政,便是为国出力了。”
“岳父高风亮节,琮佩服。”
翁婿两人谈了半晌,吃过饭,贾琮携黛玉告辞。
刚到家,还未下马,便听门子来报,说老太太有请。
“何事?”
“回侯爷,西府传话的人没说,只说老太太请侯爷过去一趟。”
见贾琮有些不耐烦,黛玉微微掀帘笑道:“琮哥哥,咱们去老太太那里顽一回也不防事,我也有些想云儿她们了。”
“也罢,去西府。”贾琮点点头,黛玉都发话了,还有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