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北静王、李猛知道,莫非是李猛从中作梗,想报杀子之仇?还是锦衣卫出了内鬼?
因摆手道:“你一片报国之心本公自会奏明朝廷,若无别事,便下去歇着罢。”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下官本分,下官告退。”长史官松了口气,有贾琮这句话,想来自己不会被辽王案牵连了,今后还得多和六爷套套近乎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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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坐镇辽阳待了数天,直到北镇顺利平定的消息传来方才松了口气,又过两日,杨雄带着辽王麾下三大将军并二十余亲信指挥使回辽王府拜见。
“卑职参见定国公。”辽王府抚北堂上,众人一齐摆倒。
贾琮笑道:“免礼免礼,咱们都是军中袍泽兄弟,何必多礼?”
杨雄拱手道:“如今国公爷身为左都督,末将等岂敢乱了军中法度?”
贾琮摆手道:“世伯言重了。都坐都坐。”
众将道了谢,依次坐下。
贾琮喝了口茶,道:“皇上的意思诸位都清楚了,辽王大逆不道,死有余辜,不过皇上天恩只罪一人。
诸位虽原是辽王亲卫营将官,不过对其逆行并不知情,朝廷自然不会追究。”
众将就怕秋后算账,闻言松了口气,忙拱手道:“谢国公爷明察秋毫。”
贾琮点点头,道:“辽王虽身死,不过其家眷却是要带回都中听凭陛下发落的,以后辽藩就算是没了。”
众将心中苦涩,尽皆默然,这个结果也是预料之中,既然撤了藩,他们这群人又岂讨的了好?
贾琮旋又笑道:“诸位将军也不必担心,你们说到底也是朝廷的人、皇上的人,何况诸位在辽东多年打熬,身经百战,战功卓著,又曾与我并肩作战,本公岂会埋没人才?”
众将心中一喜,忙起身拜下,道:“末将等多谢国公赏识,往后全赖国公提携教导。”
“起来起来。”贾琮笑着抬手,道:“诸位对朝廷忠心耿耿,天日可鉴,本公自会禀明圣上。
明日都随我返京述职,待陛下恩旨下来,自有任用,想来官升一级不是难事。”
众将大喜,还以为要被雪藏,没想到还有好事,忙齐声道:“末将等谨遵国公钧旨。”只要能当官,即便不能再回辽东老巢也认了。
贾琮道:“当今天子明见万里,慧眼如炬,只要心向朝廷,坦荡无私,就不必担心什么,都下去罢。”
“谨遵国公教训,末将告退。”
待众人去后,贾琮方才对杨雄道:“世伯,辽东就交给你了,总兵府一下子多出十来万大军,恐怕军饷粮草方面有些吃紧。”
杨雄苦笑道:“谁说不是,我正为此头疼。”忽地眼睛一亮,道:“国公机变百出,可有妙计?”
贾琮笑道:“哪有什么妙计,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罢了。皇上只命我擒杀辽王,削了辽藩,却未准我抄他家产,毕竟都是宗亲,不好做的太过,免得激怒其他几藩。不过,世伯来回奔波,总得有些好处。”
杨雄道:“国公的意思是……”
贾琮道:“金银细软也就罢了,不去动他,不过辽王府的粮库辎重,却是搬不走的,想来也有几百囷粮食,足够大军吃上几年。
此外如今王府失势,要搬家,还得靠总兵衙门协助,缴纳些车马费也是合情合理,任谁也说不出什么,这一来钱粮不就到手了么?”
杨雄连连点头,笑道:“末将明白了,还是国公爷技高一筹,谈笑间就把这鱼头拆开了,佩服佩服。”
贾琮笑了笑,又细细嘱咐了他一番,请他照顾辽东的生意并王进、冯逸等人,杨雄自然拍胸脯答应。
杨雄去后,贾琮又请王进、邓磊、张祎、魏无忌等老兄弟进来,谈笑了大半日,得知王进已得了个儿子,更是欢喜。
王进拱手笑道:“犬子还没起名儿,请国公赐名为幸。”
贾琮想了想,道:“就叫王冲罢,希望他日后也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方不负师傅一世英名。”
众人都拍手叫好。
王进笑道:“谢国公赐名。”
邓磊、张祎、魏无忌等三人互相看了看,你推我我推你,欲言又止。
贾琮笑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扭捏捏作甚?”
邓磊嘿嘿一笑,道:“琮哥儿,阿灿和凌空都被你调去都中享福了,咱们啥时候能回去?”
贾琮看向王进,道:“师傅也想返京么?”
王进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的家在这里,只愿一生戍守辽东,再无所求。”
贾琮点了点头,道:“阿灿、凌空可不是回去享福的,京中风高浪急,咱们弟兄不能叫人一锅端了,还得分开下注方才稳妥。”
邓磊等人缓缓点头,表示明白。
“何况京中现在也没什么好缺,你们回去任个闲职,着实荒废了。”贾琮又道:“经此一役,成功削平辽王,你们都有大功,各自加官进爵,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