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仔翻出一份盒饭以及饮料递过来:“呐,知道言哥饿了,特意给你带过来的。”
“行啊,仔哥,现在做事越来越滴水不漏了。”
猪油仔嘿嘿一笑:“为言哥服务嘛。”
“少拍马屁,我老婆孩子还有老丈人那边都没问题吧?”
“一切都好。”
嗯了一声,王言没再说话,坐在后面,借着微光,大口大口的吃着盒饭。打架是体力活,他身体消耗大,尽管没怎么用力,但本身维持他身体运转所需的能量就远超平常人,又忙活半天,也饿了。
车辆继续行驶,很快到了九龙湾的一处赌场门口停车。
猪油仔颠颠的打开后排的车门,大皮鞋踩在地上,王言晃了晃脖子,伸了一个懒腰,点着一颗香烟看着赌场门口严阵以待的上百人,不屑的吐了口烟:“你跟我进去?”
“那是当然了言哥,他们一群小瘪三,有什么好怕的?”话是这么说,猪油仔却是忍不住咽口水。
王言没好气的给了一脚:“你是不是傻的啊?有什么怕的?我是警察啊,是光明正大开车过来的,他们敢怎么样?弄上百人吓唬谁呢?看着门口那个瞪咱们的了嘛?”
“看见了。”
“去,赏他两个嘴巴子,你看他敢多说话吗?”
猪油仔愣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转过头冷着脸就走了上去,走到那个瞪眼的小子面前,二话不说,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妈的,敢瞪我们?你算老几?”
被抽了一个嘴巴子,那人头一歪,伸手拦住想要上前的其他人,吐了一口血没说话,低下了头。
傻子是做不了事的,猪油仔跟了王言六年多,基本上什么事都做,见的也多,脏事也没少做。胆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小,不过是装小丑给王言这个大哥看的而已。
“走了,进去会会十四卡的大哥。”说着话,王言叼着烟,越过猪油仔,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
赌场里没人打牌,今天歇业。零零散散的坐着二十多人,也是分帮分伙,有的人是大哥,有的人是头马。空中烟雾缭绕,一帮老烟泡抽烟,抽雪茄,还喝着洋酒。看来是为了外面的事发愁,不知如何收尾。
王言带着猪油仔刚一进去,居中坐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矮胖圆润的男人一脸堆笑的迎了过来:“不知言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对言哥,我是闻名已久,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见面更胜闻名啊。”
“黄老大,你的架子很大啊。”王言笑呵呵的眯着眼,没有理会他举起的手。
“言哥说笑了,这不是不知你过来么,外面的小弟也不懂事,不知道过来通知一下。”黄胜伟尬了一下,非常自然的收回手:“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给言哥还有仔哥搬椅子过来?”
王言呵呵一笑,扫视了一下其他站着的十四卡高层,拍了拍黄胜伟的肩膀:“不麻烦了。”随即径直坐到了刚才黄胜伟坐的主位上,喧宾夺主。
“姓王的,你不要太猖狂,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一边的一个精瘦的中年人,伸手指着王言。
“狗腿子,就该是瘸的。”看了眼回过头没有言语的黄胜伟,王言掏出点三八一枪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目光阴冷的看着十多把持枪对着他的人:“黄老大,你很威么?”
“言哥说笑了,世人都知港九你最威么。”黄胜伟转头责怪的看着一帮持枪的手下:“还不把枪放下?拿枪对着言哥,你们有几条命够赔啊。”
谷脨</span>小插曲过去,待收了剑拔弩张,众人各自做好之后,王言束起两根手指:“明人不说暗话,大家也别绕弯子,今天我来,两件事。能解决,以前什么样,以后就是什么样。不能解决,呵呵,那就再说。”
扫视了一群神情各异的流氓头子,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第一,杜玉山必须死。第二,你们十四卡要给我一个交代。我做事向来讲理,你们也不要东拉西扯的跟我打马虎眼。当初那个肥佬华,拿我老婆孩子说事,他死有余辜。杜玉山要给他的亲外甥报仇,我当然理解。
本来只是我和杜玉山之间的矛盾,甚至我也准备好了应对他的枪杀。为什么没找你黄老大?是因为不想让事态升级,造成无谓的损失。但那并不代表我怕你们,你们十四卡说到底不也只是一堆苟延残喘的败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即使你们背后有光头支持,那又怎么样?
这一次你们挑起暴动,我无所谓,公事公办就好。甚至我刚才遭遇的刺杀,都没关系。但是你们的人冲了我在元朗、北区的工厂,害我损失上千万,这笔账必须给我算明白。不要让杜玉山一个人背锅,他没那么大的能耐。”
见他说完,黄胜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啊:“言哥,杜玉山知道你不会放过他,已经自杀了。死前有遗言,希望言哥能放过他的老婆孩子。”
“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尸体在哪?”
“抬上来。”
不过一会儿,两个小流氓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