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孝正哼了一声:“阿正啊,还没看明白呢?郑大小姐这是冲隔壁的王言。”
“滚,胡说八道什么呢?谁管他死活?能不能玩,不玩我走了。”
“得得得,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许开阳叹气道:“我也是贱,在这给你当牌子,吸引人家的注意。”
“还说?”
张开笑呵呵的洗着牌:“大小姐,你总得允许人家发发牢骚吧?行了,行了,不说了不说了,赶紧抓牌。”
陈孝正并没有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因为这确实影响到他了,正常联想没毛病。但现在知道了郑微是要吸引王言的注意,他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他也没有多说,无奈的收拾好他的模型,背着书包去图书馆。
就这么,一天两天三天的过去,每天郑微都在三一零寝室跟许开阳、张开两个,聚拢了一大堆男同学玩耍。他也不知不觉的,从一开始的逃避,到留下来听他们的热闹,再到后来竟盼着郑微来。他的心事无人诉说,他只是埋在心里。
后来,在文艺汇演的时候,他看到郑微跑出去,他想了想也跟着离开。他跟着一直回到了宿舍,他看着郑微进了三一二寝室,他听到了其中的对话,他慌张的走到三一零寝室装作开门的样子,他看着大哭的郑微远去。
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郑微已经走到了他的心中。先前听了二人的对话,他反而还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他比不上王言。
那以后,他就不再是无意识的关注,而是有意识的了解。他更加迫切的希望成功,所以在毕业的时候,曾毓帮他争取了公派留学名额,他没有拒绝。但是到了国外之后,他就又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不管他是否配的上曾毓,他都对曾毓没感觉,他在国外的这些年,依然想的是功成名就后,回到国内,以一副成功人士的精英模样出现在郑微的面前。
曾毓说他们从没开始过,是错的。事实上他们俩开始过,曾毓不忿这么多年的守候没有结果,把他灌醉了,然后睡了。他没想到曾毓能做出这样的事,但他也只能认了。他没有被命运眷顾的高兴,有的只是被强迫的屈辱,抽烟喝酒都是那时候开始的。
他跟曾毓在一起同居半年,最后是曾毓受不了他的沉默对抗,主动提出了互相放过。曾毓走了,他也自由了。之后他更加的努力,一直到今天,有了些名头,终于回了国,终于站到了郑微的面前。
他经过千万般的努力,有了今天,看着郑微的脸,他胸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只是一句:“郑微,好久不见!”
他的眼睛很亮,里面有些光彩,再不是从前那般回避着别人的眼神。他扯起的嘴角,笑容中满是自信,再不是以前的死人脸。
见他伸出的手,郑微笑呵呵的一巴掌拍过去:“我当然知道了,不打不相识么。你这国是没白出哈,整个人大变样,比原来精神多了。”
“人总得变么,你不也是,更漂亮了。”
“谢谢啊。”郑微笑呵呵转过头看向张开:“行了,老张,先祝你生日快乐。我们进去了,一会儿再说啊。”
“好嘞,吃好喝好啊,今天全是你张哥的。”张开笑呵呵的摆手看着四女进去,直到她们被人包围在中间,他用肩膀碰了碰陈孝正:“别看了,没戏。”..
“你不是也没戏?”
张开不解的看着他:“我跟谁没戏啊?”
“阮莞啊。”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看到过你让人给阮莞送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送的是……满天星,后来我发现,你一个星期送一束,整整送了一年多。”
“不可能,我特别小心。”
陈孝正摇头一笑:“远远看到的,后来我找那个送花的哥们儿打听了一下,都是男人,不能跟女人说,怎么可能不跟男人说?而且我还是你室友,他更该告诉我了,好热闹嘛。”
张开摇头叹气,也没有被说破心事的不好意思,因为他们俩同是沦落人,大哥不笑二哥。
他本来觉得自己挺成功了,但是他没有在阮莞的眼中看到什么不同,还是原来的那般,看着亲近,实际拒人千里。
不同于他,陈孝正倒是没有丝毫气馁,因为他知道以前跟郑微就没什么交集,即便是在他们的寝室打牌,同他之间的对话也是屈指可数。所以他觉得,可能要再打听打听,再接触接触,然后再研究。
“你们俩在那看什么呢?”
听见动静,二人齐齐回头,张开哈哈笑着:“这不是阮莞、郑微她们来了么,看那,都围着说话呢。”
许开阳看向人群中的那道倩影,笑呵呵的点头:“都变样了。”
他看着尽量微笑的陈孝正,轻轻的一拳打在其胸口:“回来了。”
陈孝正看了眼许开阳边上的曾毓,点头笑道:“回来了。”
张开贴心的拉着许开阳向里走:“都好几年不见了,去跟同学们聊聊,找找当年的感觉。”
借坡下驴,许开阳跟曾毓也少了尴尬,顺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