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可以独立进行。
除非是遇到紧急情况,被限制在一个地方,那时他没有外援,这才他没有办法传递消息。但如果消息真的致命,到了他可以暴露的时候,除非被军队包围,否则他就有能力杀出去。如果没那么致命,只是一些可以承受的无法避免的生命的消失,那他没有动作就是好选择。
这个时候,权衡利弊,权衡到底哪一边的价值高,到底谁的命比较贵,是最应该做到的。不是不尊重,而是很尊重。
痛苦的做着这些选择的人,在当今的中国,每天都有,因为危险是时时刻刻的。谁都不知道,因为一些什么事情,哪里的同志暴露了,甚至都不知道暴露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志。更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个动作,甚至是因为眼神一瞬间的微妙变化,就遭了怀疑,没了性命,这都是寻常事。
王言简炼的回复了他的意思,并提了一下过两个月很大可能升督察长。
没什么意外,领导当然也早都想到了这些,只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了他的安全,以及行事便利考虑。既然王言觉得是阻碍,那当然就此作罢,只是恭喜了他,并又一次的嘱咐他事不可为抽身而退,就断了通讯。
他真的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搞大宗物资,缓解苏区压力。供应着上海地下党组织的活动,保证着活动在江浙沪一带的游击队充足的给养。
此外,作为红党名头响当当的王牌杀手,他的威力是无比巨大的。红党使人放个风声,说要出动裴旻去杀谁,那目标定然惶惶不可终日。没病,也得吓出点儿病来。因为裴旻自出道以来,没有任务失败的记录,履历上没有别的,只有从二七年至三五年那一条条的刺杀记录。
而且他的身份地位越来越高,在今年几个月的时间内实现了三级跳,从一个有些钱财的法租界巡捕房队长,成为了如今的捕房探长、青联名义领袖,青联银行更是有着一千多万美刀的本钱,凭借他一向良好的口碑,吸纳了不少的储蓄,又放了不少的贷,全是钱。再有俩月,还将成为中央巡捕房的督察长。跟英美法等多国洋鬼子,以及日本高级军政要员做买卖。已经可以在只言片语中,获得许多机密情报。
又能行动杀人,又能搞钱搞物资,又能获取高级机密情报,真的可抵千军……
耐心的等待了两天时间,在这天的晚上,王言从广播中听到了约定的寻人暗号。今天正是于曼丽的班,制服了这个小娘们儿,又是点了穴使其昏睡,他精神抖擞的去了福兴典当行。
来到现在,真正的战斗就只有劫狱那一次,之前制裁夏昌国的时候甚至都不算,毕竟没人还击,真的属于杀鸡,没有意思。不像劫狱的时候,子弹嗖嗖的在头上飞,时刻面临危险,杀的也爽。
倒不是他嗜杀,只是他一把老骨头,总得有活动活动的时候,属于劳逸结合,如此身心才能健康。老家伙,心头也有几分热血的。
简单的说,就是活的太长,偶尔的也想刺激刺激,就是贱病,不能太安逸了。何况这是一个中国受难,同胞受辱的时代。就是身份和一些不可说限制了他,让他无法肆意而为。
不巧的是,当再一次的看到挤满了烟头的烟灰缸,王言知道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陆伯达先是疲惫的叹息一声,说道:“找到了,人在虹口松井路的南华病院,也就是南华医院,是日本商人山口纪行开设的私人医院。那里也有不少的中国护工、医生,我们的人打探到,四天前的下午,有救护车拉着人从陆军医院转院过来的,时间对上了。但是人在住院楼的三楼,守卫非常严格,整个三楼都不让进,没办法进一步确认是否是希文同志,伤势又怎么样。难办了啊……”
“医院附近调查过了?”
“都查了,中午收到的消息,下午就派人摸了周边的情况,但是没有发现异常。或许他们可能觉得我们不会在白天动手,我们的同志晚上也会去调摸一遍情况,不过还没收到消息。”陆伯达看了一眼屋内座钟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一点了。
“真真假假啊……”王言摇了摇头:“我们无法确定南华医院中的,到底是不是希文同志。也许希文同志受的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在陆军医院治疗休养,日本人故意从陆军医院转运病人到南华医院,既是让我们主动往里钻,也是在压迫希文同志的斗志。”
“是,这种可能也是有的,但是我们也派人去陆军医院调查了,那里也有少数的中国人,四天前确实有入院、出院的消息,都能对上,而病房的情况我们已经想办法探查两天了,没有任何异常。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中途调走了,可如此一来,我们短时间内怕是找不到希文同志的踪迹了……”
陆伯达又点上了一支烟,沉默片刻说道:“我们该转移了……”
宋希文是老资格了,他当然相信宋希文是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共产主义战士,他相信宋希文不会当汉奸,做国贼,但他不可能把整个上海地下党组织上千人的性命,系于宋希文一身,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能有。
“放弃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