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活跃度大不如前,少做就少错,所以在过去的半个月中,特高课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虽然抓到了一些人,但都不是关键人员,而且也都比夏昌国要强,顽强的在酷刑中坚持过了组织发现撤退转移的时候,成功的让情报线断在了特高课的地下审讯室中。
军统的上海情报站近来也比较安生,除了日常的制裁了几个走狗汉奸,也没有听到特高课抓到什么关键人物的消息。再说军统跟红党也不发生关系,就是上海站全军覆没,红党也就是缅怀、感叹敌后作战之艰难,吸收经验教训。更不可能因为军统的事,而紧急联系他。
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近来到底有什么大事要紧急联络,便也没再费劲思考,只待晚间时候详谈便知。
齐四虽然半大小子饭量大,但是吃相一点儿不文雅,早都狼吞虎咽吃完了。在对面叼根烟,捡着王言看过的报纸翻看。他不看别的,只看那些花边新闻,以及一些故事之类的。别的什么国家大事,他不甚关心。
王言吃好了饭,拿着餐巾擦嘴,又悠哉的抽了支饭后烟,喝了会茶,拿起还没看过的报纸:“吃好了,走吧。”
齐四哎了一声,整了整小西装,扣上这会儿时尚的尼龙小帽。这是王言给他买的,上海滩上到富家少爷,下到混迹街头的小赤佬,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帽子,他也不例外。大哥大气,一口气买了七顶不同款式的,让他一天换一个。
他颠颠小跑着抢先出去打开后排的车门,直到王言上了车,他才跑到主驾的位置上车。其实正经的上车流程,是在之前他还要查看一下汽车底盘有没有被人安装炸弹,只不过因为方才他们在靠窗的位置,他一直都有关注汽车,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长久逗留。
要说现在王言挺安全的,为法国人信任着,跟日本人若即若离的暧昧着,与军统上海情报站保持良好关系,其本身红党身份虽不为人所知,却也是从来没有得罪过红党,还同时跟两党光明正大坐着买卖。除了上海滩没胆的买办因为生意有些纠葛以外,他哪里都是朋友。一般没人有理由要杀他,只是出于安全考虑的谨慎罢了。
事实上凭着他对危险的直觉感应,车上被人装了要命的炸弹,他是可以感知到的。这是他练了几百年的武练出来的,更是精神加点加出来的,一种玄而又玄,神而明之的感觉。可以理解为,加强了无数倍,十分灵敏,被动触发的第六感。若是按照宗教修行来讲,那他就是练出神通了。
齐四发动汽车,并没有马上开走,他从后视镜看着一群小乞丐跑到店门口等着,不大一会儿,打包好的各种早餐被店家拿出来送到他们手里,而后一帮小乞丐蹦蹦跳跳,在春日清晨的暖阳下远去,不见了影。
没有人敢耽误王探长的善心,每一顿铺张的饭食过后,除了一小部分被服务生拿走,剩下的全都交到了小乞丐的手上。而这伙小乞丐,一直都是曾经齐四领导的那一群。
王言笑呵呵的说道:“怎么,心里难受了?”
“有点儿,他们太小了,想法太单纯。现在除了那几个岁数大的明白事儿,剩下的那一帮小的,可是全都在骂我不是东西,自己有了前途就忘了他们。那几个大的,我看着也有那个心思,不过是尽量装着不让我看出来罢了,都是一些小没良心啊,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苦衷……”
“去捕房!。”
这个年代,很多的生不逢时,身不由己。一群要饭的孩子的小九九,显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
王言日常的在捕房了解了一番情况,跟手下的三个队长开了会,联络联络感情。当然主要是方远途跟张贤两人,他在慢慢的研究这俩。主要是到现在还没确定,到底谁才是那个日本人的人。
陈江流退位之前,他又去问过一次,他很确定当时陈江流询问几人对日本人的态度,就是出于有感而发,在之后并没有给林鸿远打电话通气,更没有直接告诉日本人,谁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所以问题必然出在方远途与张贤这两个,当时同为队长的人的身上。
他要把这个人分出来,然后慢慢的将其玩死,纯净手下队伍,顺便掌握两队的权柄。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也就无伤大雅了。
给手下开了个小会,王言又去到仓库,了解了解生意运作,见了几个合作的商人,一天也就那么过去了。晚上接到了汪曼春的电话,这娘们儿说是来了月事,等过了这阵子再会。
又是一顿铺张的晚饭过后,面对齐四贱兮兮的询问哪里过夜,王言回了个修身养性,齐四失望的开车回了家。
自从他开了荤,陪王言出去玩的时候,一个星期怎么也能得到同意,玩上一晚。食髓知味,年轻人就是不懂节制,惦记着呢,就想享受知心姐姐的温柔抚慰。
晚间,待到所有人都睡下,王公馆中没了动静,早都洗漱上床睡养生觉的王言悄悄起床,翻出一身衣服换好,收拾整齐,王言悄悄的从三楼的窗户爬下去,借着树木亭台的遮掩,避开门房守夜的手下,小跑着助力,双手攀着三米高墙的墙沿,而后硬是靠着强大的手臂力量,面对着高墙上的铁丝网,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