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溪从上任的第一天,就凶着一张脸,让大家觉得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所以大家都挺怵他的,他话音一落,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花庄最近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电工学徒孙平在铁峰叔家没有欠电费的情况下,私自给人家断了电,并且还是多次,这是触犯法律的行为,当然,也是我们村干部的失职,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才让他肆意妄为,得寸进尺。”
大家听到这里,都觉得匪夷所思。
就算真的欠了电费,供电所也不会断人家的电,这个孙平,他有什么权利断人家的电呢?而且花家现在都这么惨了,他这么做,不是落井下石吗?
花思念小声的说道,“这个孙平,也太过分了吧!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昨晚,孙平已经签了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也不对铁峰叔家做这样的事情,不然他家的房子和宅基地都将作为补偿,补偿给铁峰叔家,今天早上,经过我们的会议决定,让孙平当众向铁峰叔家道歉,并且赔偿铁峰叔家一百元,用来购买新的电线,经过我们的检查,铁峰叔家的电线确实损坏严重,需要更换。”
之后孙平走了上去,当着全村人的面向花夏礼家道歉,还掏出一百块钱交给霍北溪,虽然他表面看着很诚恳,但是心里却将这几个村干部以及花夏礼家都给恨上了。
因为他们让他今天丢了大脸,毁了名声,以后谁提到他孙平的名字都只是摇头,而不再是崇拜了。
明明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为什么要上升到法律,为什么要将他拉出来,公开处刑?
会议结束,大家就扛着板凳、椅子回去,孙平也气鼓鼓的离开,今天让他丢了脸,还损失了一百块钱,他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但是他还得好好计划一下才行,如果自己贸然行事,搞不好自己的房子和宅基地真得赔偿给花铁峰家。
花夏礼回家后,将板车轱辘拿出来,然后将板车架好,花秋礼不解的问道,“二姐,你要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你别操心这些事情。”之后花夏礼就推着板车离开了,村里通往大道上的路况不好,坑坑洼洼的,明天她们要推着花父去镇子上的医院针灸,她不想颠到花父,所以就打算到河湾去挖一点沙,将坑坑洼洼的地方给填补一下,这样也能减少颠簸。
四月份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一路走来,到处都是金黄色的花朵,密封在花丛中嗡嗡的响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推着木板车来到了河湾,站在河边上,宽敞的河面,波光粼粼,河对面的竹林茂密且青翠欲滴,她没想起来,他们家这边竟然也有竹林呢,那她何必舍近求远,又何必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财富呢?
而且将来他们这里拆迁,河流改道,这一切可都没有了,与其浪费了,还不如让自己多赚一些钱呢!
欣赏了一会儿美景,花夏礼便提着篮子和铁锹,来到河边,从水底捞沙子上来,装进篮子里,装满后便将篮子转移到灵泉空间,等几个篮子都装满了之后,便来到木板车边,再小心翼翼的将装满沙子的竹篮转移出来,放在木板车上,之后便推着木板车回去。
来到进出村的那条路上,花夏礼将木板车停在最边上,之后将沙子拎了下来,倒进路坑里,然后用铁锹拍打着。
这时,突然一辆自行车从村子里面骑了过来,花夏礼抬头看了一眼,是霍北溪。
自行车经过花夏礼面前时,突然停了下来,霍北溪双脚点在地上,稳稳的停住了自行车,“你在做什么?”
“我……”花夏礼拄着铁锹,“我明天要带我父亲去医院进行针灸治疗,我想把路上的坑填补一下,也好让我父亲少受点罪。”
“你倒是孝顺。”霍北溪将自行车停好,随后将花夏礼手里的铁锹拿了过去,“我来。”
“不用了,霍支书,你事情多,还是去处理你的事情吧!就这几个坑,我自己来就行了。”花夏礼惊讶的看着霍北溪,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霍北溪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穿着黑色风衣的他,在早春的阳光下干活,一举一动都透着抹贵气,叫人有点不舍得移开视线。
回过神来,花夏礼伸手想要拿回铁锹,可霍北溪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时,突然有人说道,“公安同志,就是她,肯定是她绑架了我女儿,把我女儿给藏了起来……”
花夏礼抬头看过去,只见花青梅一家人正领着两位公安同志往这边走来,看那副阵仗,好像是直奔她而来的。
“公安同志,就是她花夏礼,我女儿花青梅就是去她家找了她之后,不见了,你们可一定要将她抓起来,好好的审问,一定要把我们家青梅给找回来。”花青梅的妈妈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花夏礼,恶狠狠的说道。
那眼神仿佛认定了花夏礼就是害了花青梅的凶手似的。
霍北溪一步迈到花夏礼前面,用他那宽厚的背,将花夏礼堵的严严实实的,“公安同志,我是青龙村的村支书,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