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花青梅的父母想把事情往你头上推,他们也不可能成功的,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霍北溪接着说道。
花夏礼就这样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她以为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别怕,有我在’,结果是想告诉她这个,她自嘲的笑笑,自己在奢望什么呢?这世上除了家人,还有谁会关心她呢?
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花夏礼站起身来,动了动四肢,缓解自己的尴尬,“霍北溪,今天谢谢你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霍北溪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一时间有些失落,随后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还咳嗽了一声,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之后将茶缸还给花夏礼,“茶很好喝。”
花夏礼将茶缸接了过来,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加了灵泉水的茶,自然很好喝,毕竟灵泉水能让一切东西变得更加美味。
这样的好东西,她爸妈和姐夫都还没有喝呢,他倒是先喝上了。
花夏礼将手电筒塞进霍北溪的手里,关上院门之后,还将额头抵在门板上,就好像在压制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进屋。
她傍晚在椅子上睡着了,也没有吃晚饭,现在才感觉到有些饿了,于是去厨房将饭菜热了下,吃饱喝足洗漱后,便回房间休息了。
躺下后,她一直望着屋顶发呆,过了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和花母一起照顾完花父,花夏礼便拎着篮子出门了。
河湾那儿有大片的竹林,她从小到大就没有看见谁家有吃竹笋的举动,所以竹林里的竹笋,这下子可都便宜她了。
之前去挖沙的地方,河面太宽了,也没有搭桥,根本就过不去,她只能从下游过去,下游的河面窄一些,水也浅一些,河中还有几块大石头,连成了一条路,供大家过河,村里人洗衣服也是到这里来洗的。
花夏礼来到下游大家洗衣服的地方,村里有几个婶子在这里洗衣服,看到花夏礼拎着篮子,好奇的问道,“夏礼,你这一大早的,打算干什么去啊?”
“这不是地里的菜还没有长出来嘛,家里没有菜吃了,我就想来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菜,采一点野菜回去吃。”花夏礼淡淡的笑着。
她倒是想向花秋礼那样一声不吭的,但是村里的婶子们战斗力可是非常旺盛的,你一声不吭,人家就说你没有教养,说你父母有问题,为了维护自家的声誉,就瞎说几句呗!
“你要是采摘野菜,可以到田边去采摘,现在有马兰头和苦麻菜,荠菜和艾草早就老了开花了。”一位婶子说道。
花夏礼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到这边先看看。”
之后花夏礼就离开了是非之地,往竹林那边走去,竹林距离这边有十几分钟的脚程,她躲在竹林里掰竹笋,也没有人能看到。
来到竹林里,花夏礼就蹲下来认真的掰竹笋,掰下来的竹笋她直接放在地上,等有那么多了,便直接收进灵泉空间里。
就这样掰了好几个小时,花夏礼累的不行,腰酸腿麻的,这也让她感觉掰竹笋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可若是不趁着竹笋鲜嫩的时候掰,过了这个季节,可就全部都长成竹子了。
花夏礼往地上一坐,一时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喝了杯灵泉水,体力恢复了之后,便接着掰竹笋,只要能挣钱的事情,她就不能退缩,更不能因为这点辛苦,就选择退缩。
要知道,前世为了培养孩子,她可是什么苦都吃的够够的了,现在这点辛苦,算什么呢?
下午还要赶去四舅家,所以花夏礼并没有掰太久,掰了几个小时,大家差不多快要吃午饭的时候才拎着篮子回去,不过篮子里还装了一些马兰头,毕竟她早上跟人家说的是采摘野菜,回家的时候不带一点野菜,别人难道不会多想吗?
在农村就是这样,大家对于别人家的事情,都特别的关注,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有人知道,不像城里人,就算是隔壁邻居,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也就更不可能关注人家的日常生活了。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在家里吃午饭了,所以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倒是在快要进村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孩子,坐在田埂边的草地上,仰头看着遥远的天空。
花夏礼知道这个男孩,他叫陆晓志,今年十二岁,小的时候是全村最可爱的小男孩,青少年时期又是全村男孩中最秀气的男孩,可以说他们花庄村民组最好看的男孩,非他莫属。
但是他父母都去世了,现在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盯他特别紧,连读书都不让他读,村干部上门找了很多次,都无功而返。
别人都以为爷爷奶奶是重视他,不舍得他,但多活了一世的花夏礼,却能透过现象看见本质。
他的爷爷奶奶并不是舍不得他,而是他们儿子儿媳没有了,他们没有了保障,怕孙子翅膀硬了飞了,从此以后就没人管他们了,所以他们就想着折断他的翅膀,让他连飞翔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