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的两人略晚几步,余田见之,一时凝噎。
他看看温大年,又看看那人,只能无奈地微微摇头,表示:我也没有办法!
那人正是乔敦业,他脸色忽青忽白,尴尬极了。
他走上前,抓住温大年的手臂:“大年,别说了,快走吧。”
温大年听闻,身体一僵,他喃喃自语:“余田,我听到老乔的声音了,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乔敦业只得把声音再提高一个度:“温大年!”
温大年转头,看见身旁的乔敦业,他愣住了,他看看担架上,又看看乔敦业。
他喃喃自语:“真是活见鬼了。”
他抬起手,一拳砸在乔敦业肩头,快速说道:“老乔,冤有头债有主!逢年过节,我会给你多烧点纸!你安息吧!退退退!”
乔敦业咳嗽着连连后退。
温大年拳头到肉,他才意识到乔敦业还活着。
“老乔,原来你还没嘎呀!”温大年见状,兴奋地说道,“你可真是吓到我了!”
还好还好,是个活的!
乔敦业扫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眼睛亮亮看着他们,十分期待他们继续。
乔敦业低着头扯着温大年快步离开,走到温大年住的房间。
余田跟在后面,贴心地把门关好。
三人来到茶几旁,徐巧斟茶,一一放在两人面前,自己坐下后,手捧一杯茶,轻酌一口。
“老乔,发生什么事情了?”温大年问道。
乔敦业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他想了想,叹气一声,又说:“今早,我迷迷糊糊听到敲锣声响,想要起来穿衣出门,身体却没办法动弹,恍恍惚惚间又睡过去了,再醒来,就看到院里的杂役在房间里。”
“他们说,玉清突发恶疾,已经去了,问我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的家人,让他家人过来认领。”
“玉清向来话少,对于自己家的事情,更是避而不谈,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乔敦业说完,又深深叹气,他内心很自责,他与张玉清同住一个屋檐下,居然连张玉清家住哪里都不知道,惭愧啊!
“敦业,像早上那种意识清醒,但身体不能动的情况,你会经常发生吗?”余田不动声色地询问道,他直觉认为,乔敦业这种情况,有可能不是普通的梦魇。
果然,乔敦业说:“基本每个月都会发生,仔细想想,似乎我是来了书院以后才这样。”
“是不是每次都在紧急演习那天?”余田若有所思,再次问道。
乔敦业眼神闪躲,但语气平缓:“哎呀,这我哪还记得。”
余田知道乔敦业有事情隐瞒,他没有追问,既然乔敦业不想说,他也不会不识趣的去做令人嫌弃的事情。
“那你今天就先在这里歇歇,等杂役将你的房间清理完了,你再回去吧。”余田说道。
乔敦业点头:“麻烦你们了!”
“俺们都是好兄弟,甭客气,”温大年说道,“诶,俺这有跌打油,你待会拿去涂一涂肩膀,过几天就消肿了。”
一提起这茬,乔敦业就感觉到肩膀隐隐作痛。
温大年这憨货向来是有些冲动,闹一出是一出,总要自己善后,今天早上一群人围观,自己和温大年的事情,估计早就在书院传开了。
乔敦业想想就十分头疼。
温大年可不觉得自己成会了别人口中的主角,既然乔敦业安然无恙,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还没吃早饭,浑身没劲。
他心里暗暗祈祷,今天的膳食里面,有烤全羊。
金黄的脆皮泛着层层油亮,一口咬下去,脆皮夹着绵软的羊肉,酥香可口。
他已经等不及了!
三人商议一番,决定让乔敦业先在房间内休息,余田和温大年去膳厅给他带饭。
谁能想到几天前,他们的三餐还是全靠乔敦业来送,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温大年一路走来,不少人侧目相看,就连少一根筋的温大年都察觉出来异常:“咋回事呢,俺咋觉得他们是往俺身上看?”
余田心想,你是对的,他们就是在看你。
但他嘴上却说:“你想多了,我们走快一点,敦业还等着我们送饭呢。”
走快一点,回到房间,就不会被别人盯着看了。
两人来到膳厅,温大年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烤全羊,他肉眼就可见的开心起来,他麻溜的将三个人左右的饭菜量装进食篮,准备带回房间,待会三个人一块吃。
温大年和余田各提一个食篮,离开了膳厅。
膳厅中,有一个人正默默注视着两人的举动,见两人离开,他也迅速离去,向周宽报告。
余田敏锐地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对方身上没有杀气,目的不明,余田随即对温大年说:“大年,我们要分开走了。”
温大年虽然是少一根筋,但他不是傻,他早就发现后面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