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倒上茶水,静坐等候吉安。
两杯茶喝完,吉安终于赶到房间了。
吉安大步走近,坐在虎脸男旁边,急忙向虎脸男询问:“爷,你还记得那天进了密室,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虎脸男回忆了一下,脑子一阵刺痛,他扶着额头,眉头紧皱:“想不起来了。”
吉安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了,只能等爷自己慢慢想起来,到底是怎么磕伤脑袋,那天在密室里面,到底有没有其他人?
他安抚道:“没关系,爷先把身体养好,密室的事情,总会想起来的。”
虎脸男嗯了一声,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杯,但他心里却很排斥这种感觉,这种事情超出自己掌握的感觉。
而另一边,余田走出经文阁,看见虎脸男没有再跟着自己,心里倒是放轻松了。毕竟,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的人,莫名其妙跟着自己,既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又打不过人家,余田心里总会不踏实。
路上人来人往,除了杂役和旁读书童,余田隐约觉得这段回去后院的路上,似乎多了一些不同寻常,哪里有问题呢?
余田放缓脚步,留心观察周围的环境,终于发现了问题。路边有的树上,新刻了符号,上面虽然被抹上了一层黑泥,但细心观察,还是能发现端倪。
这样的刻符手法,特别像娘亲说的,朝廷暗卫独有的手法。余田疑惑,这里是书院,按理说,朝廷暗卫是不应该出现。
不过,好奇心害死猫,余田只能暗暗告诫自己,提高警惕,处处留心,不要落入陷阱,也不要多管闲事。
其实,如果他真的顺着树上的符号走去,就会发现这些符号最终指向的地方,就是经文阁。这符号是书院的暗哨留下,给吉安找人的指引。
晚上,余田披着薄外套,端坐在书桌旁,左手压着字帖,右手握着竹片在沙盘上写字。
烛光微弱,余田眼睛微眯,费力地分辨着字形走势,而后,他无奈地轻轻叹气,放下竹片,将字帖举起,小心翼翼地靠近光源,企图能够更加看清上面的字。
耳边是温大年平缓地呼吸声,温大年这三天可卖力了,嫌弃乔敦业速度慢,他把乔敦业那份活也接来做了,余田特别羡慕,可惜当时没有把他和温大年分配在一起。
这三天晚上,温大年吃过饭,洗漱完毕,倒头就睡,倒是给余田提供了难得安静学习的时间。
借着烛光,余田仔细研究着字帖,抛弃自己的字迹,重新学习和临摹另一个人的字形走势,这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啊!
又过了半个时辰,余田眼睛乏累,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眼睛稍微舒服一些后,他站起来收拾桌面,将字帖放进布袋里,沙盘抖平放于一侧,拿起帕子擦手,最后吹灭烛火,回床休息。
躺在床上,余田不由想起下午遇见的那位虎脸男,看他的气质,既不像是书院的教书先生,也不像是学生。他心想着,下次找机会问一下温大年,以温大年这样武痴,应该知道一些信息吧。
想着想着,余田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余田恢复了以往的作息,吃完早饭后就去教室上早课,教室里零散坐着三五人,余田看了一眼,周宽没在教室里。
他心中暗暗庆幸,自那日周宽提醒他之后,余田就一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周宽,他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周宽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
余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自顾自的拿出字帖继续研究。不一会儿,曹夫子进了教室,他扫看一眼今天来上课的人,他没有说什么,拿出书,敲了敲桌子,清清嗓子,开始上课。
余田见状,收起了字帖,拿出书跟着曹夫子的节奏,仔细听讲。
早课结束,曹夫子把余田留下来单独说话。简而言之,就是鼓励余田好好努力,不要轻易放弃。
余田听闻,心中感动,他起身深深地鞠躬,感谢曹夫子。
待余田离开后,曹夫子看着余田的背影,眼神复杂,他喃喃道:“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贤文书院,斋舍
余田吃完饭,他回到斋舍,又开始钻研书上的学问,专心致志,都没有发现乔敦业和温大年走进房间。
温大年准备走过去跟余田打招呼,却被乔敦业用扇柄制止了,乔敦业微微摇头,示意温大年不要打扰余田。
两人默默走向另一侧,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