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力敲门后,没多长时间,里面一个声音传来:“谁呀?”几乎是与此同时,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了开了。</br></br> 这并不奇怪,一个屯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能不认识谁啊?平常串个门啥的那太常见了。是以不会像是市区里住楼房的那种,邻里之间可能都不认识。敲门后,问出是谁,对方回答了才能开门。而在屯子里直接就给开了。</br></br> 就看出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这个老头穿着一身很旧的衣服,能够看出来,生活过的并不富裕。腰已经有些弯了,但精神头看着还可以。</br></br> 这个老头耳背,眼神却挺好使,开门一看两个穿着讲究的人站在自家门前就是一怔,随即疑惑,道:“你们找谁啊?”</br></br> 那个管家模样的特工,面上始终带着微笑,道:“老先生,您是季夏生吗?”</br></br> “啊。是啊。”这个老头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跟着仔细的看向了两个人,仿佛在整理自己的过往记忆,以期望能够想起对方两个人是谁。</br></br> 这时候,那个士绅模样的特工,微微拍了拍管家,后者立刻往旁边一步。于是士绅上前,面上和蔼道:“季先生啊,我们是您儿子季茂松的朋友和同事啊。我们能进屋跟您说说话吗?”</br></br> “啊。”老头点了一下头,心里虽然依旧疑惑不解,但还是说道:“那行,你们进来吧。”跟着一边往里走,一边又道:“屋里可是没收拾,别把你们衣服整埋汰了。”</br></br> “您客气了。”士绅模样的特工说了一句,和管家一起,随着老头走进了屋。</br></br> 这个屋就是非常典型的那种农家屋子了,而且是那种比较贫寒的农家屋子。屋里没有什么灯,但好在是白天,所以还不算是太暗。</br></br> 里面也没啥摆设,就是靠着南面有一个火炕。一个黑色的粗陶罐罐子,摆在一个旧木头桌子上。还有两把木头凳子。在房角的位置还有一个方形的木筐,里面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里面的东西要是放在后世,扔大道上都没人捡。可见这个老季家,确实是比较贫困。</br></br> 到了屋里,老头还要给他们用那个陶罐子倒水。那个士绅模样的人立刻给他拦下了,大声道:“季老先生不要忙活了。对了,我们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陈磊,是季茂松的同事,也是好朋友。这个人叫尹航,是我的管家。”</br></br> 季夏生坐在了炕边上,问道:“你们说,是茂松的同事?”</br></br> “是啊。”士绅模样的人也不嫌弃,一起坐在了炕边上,对着老头的耳朵说道:“我听茂松说,他还有一个弟弟在家和您一起住啊,叫季茂柏,他人呢?怎么没在家吗?”</br></br> “啊,下地还没回来呢。估计快了。”老头说完,又问道:“茂松现在干啥呢?能跟你们这样的贵人一起当同事啊?”</br></br> “呵呵。”士绅模样的特工微笑道:“您老客气了,这一次,我们就是帮茂松过来找你们的。有点事要跟您和茂柏说,您跟我说说,他在哪下地呢?先把他找回来吧,然后一起说啊。”</br></br> 老头一听反而有点担心了,道:“咋的?茂松出啥事了?”</br></br> 士绅笑道:“放心,是好事。您别担心啊。”</br></br> “啊。”老头听见这话心里微微宽了几分,道:“行,那你们坐着啊,我去把茂柏找回来。”</br></br> “哎,不用。”士绅模样的特工,道:“我让尹航去找,您告诉我,他在哪下地就行。”</br></br> “不远。”老头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出了屯子往东头走不远就能看见。其实你们要是不着急,等一会,他应该就快回来了。现在地里也没啥活,前几天已经下完了种。他就是过去看看……”</br></br> 就在老头说道这里的时候,外面门一响,没一会走进屋一个人。这个人长得跟老头有几分相似,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带很多补丁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铲子。</br></br> 进入后这人看见了两个安全局的特工,也是一怔,跟着点了点头,露出个强笑来,道:“爹啊,家里来且了。”</br></br> “哎。正好回来了。”季夏生道:“这是你哥的同事,过来找咱们家有事。”</br></br> “啊?有事?”季茂柏明显也担心道:“是我哥出了啥事吗?”</br></br> 管家模样的人道:“别担心,是好事。你是季茂柏先生吧,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老爷,陈磊先生。我叫尹航。”</br></br> 陈磊起身伸手和季茂柏握了握手,弄的对方显得有些局促。随后几个人重新落座,陈磊开始介绍此次的来意,道:“季老,松柏兄,自从小鬼子占领了东北几省之后,有志之士都加入了抗日团体,其实我们真正的身份是国府安全局的工作人员,而季茂松现在也是我们国府安全局的一名特工。所以我们确实是他的同事。”</br></br> 几句话说完,老头和季茂柏汗都快冒出来了。两个人张着嘴,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br></br> 见此,陈磊和尹航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