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府的人马,蔡懋德回来了!
“老大人”
当蔡懋德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行近时,差点就热泪盈眶,打马迎了了上去,看着蔡懋德双眼中的血丝以及那瘦小身躯,常宇心中异常感动,忍不住叫了一声。
“刚到交城听闻厂公大人刚走,老头子立刻追来了”蔡懋德看着常宇微微一笑,然后抱了抱拳。
常宇强压情绪,回一微笑:“老大人竟这么早赶来,难道说晋王同意了?”
“幸不辱命!”蔡懋德正色道,随即朝身后一指。
我靠!
常宇一声惊呼,朱审烜会答应配合演戏,常宇心中还是很有把握,但还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一大早就陪着蔡懋德冒着严寒骑马奔驰百里。
所以当看到这货一脸的不开心的样子,常宇很是意外,但也很欣喜。
“美男子,别来无恙啊!”
朱审烜本来一肚子心事,加上一早长途跋涉,脸色极度难看,但常宇一句美男子叫他的哭笑不得,这小太监简直太没点东厂厂督的样子了,总是一副嬉皮笑脸不正经。
“瞧厂督一脸意气风发,今儿又什么喜事不成?”朱审烜笑了笑,和常宇打了招呼。
“本来没有,看到你就有了”常宇哈哈一笑,策马靠近他身边,重重拍了他肩膀,朱审烜一个趔趄差点被他一掌拍下马。
“见到本王何喜之有”朱审烜吃痛,咧着嘴道。
“当然有,可以一起耍猴看呀!”常宇哈哈大笑,一脸轻松,蔡懋德也笑了起来。
只有朱审烜一脸苦相:“你确定玩的转么,别最后猴子把咱们给耍了,你不要紧,我晋王一脉可就成为天下笑柄,皇家耻辱了!”
“晋王且放心,没金刚钻,咱家也不揽这瓷器活了,当然,还需晋王尽力配合,事后咱家保证晋王一脉不光不丢人,还能大放异彩呢”。
嘿!朱审烜知道常宇这人善忽悠,虽然这话听着舒心,但也不可尽信,“本王不求什么大放异彩,平平安安不出乱子就好!”
常宇笑笑不语,却扭头看了一下身后朱审烜的随侍,眼睛顿时一亮。
明廷规定,藩王不可养兵,但是作为一地霸主,这些王爷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没有侍卫,家丁,仆役呢。
于是都玩起了文字游戏,不养并,养家丁!
这些所谓的家丁其实就是私兵,伙食好,装备好。
当然这些家丁的战力强也是公认的,并且又史料记载。
如朱审烜此时虽仅带百余人随从,但见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背弓持刀,杀气腾腾,常宇敢保证就这百余人若遇上五百余贼军或者普通明军,绝对可以杀的对方落花流水!
这也许是朱审烜为何敢只待百余人就出城到前线来!那就是对这些家丁有极大自信。
当然了还有其他原因,毕竟这里有周遇吉的几万大军,又是明军控制地盘,加上常宇又是东厂的人,他哪敢大肆炫耀实力,人马太多那不等于送帽子给自己戴么。
汾阳村明军营地,周遇吉对晋王的到来感到无比的震惊,于是立刻传令大军一级戒备,探子洒下十里开外,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掌握。
村中的指挥部也成了禁地中的禁地,虽然身处营地之中依旧是外三层里三层的戒备,除了流动岗哨外,晋王的百余家丁也在周边巡视,最靠近院子禁区,却是常宇的三百宫字号人马负责警戒,任何人没有里边那几个大佬的命令,靠近就杀!
只有一个人除外!
春祥,一个东厂厂督称他为兄弟的小太监。
房内虽然干净,但毕竟是简陋的村舍,朱审烜挑着眉头一脸的嫌弃,不过好在这货还知道此番前来不是享受的。
如何演好这场戏,蔡懋德,朱审烜和周遇吉以及常宇在房中开始详细的探讨,规划。
诸人口舌翻飞,各抒己见,而作为导演的常宇却极少开口,大多时间在看着几人。
历史真的开始改变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其妙!很神奇!
历史上,晋王年少胆小,贼军刚过黄河的时候,他在太原城中就吓的魂不守舍,一直催促在黄河边督战的蔡懋德立即撤回太原给他看门守院。
当时贼军还放出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两线作战,另一路人马从偏关进军,堵住太原的退路,双向夹击,于是惊慌之余又让三关总兵周遇吉赶紧过去那边防守。
不然原本如此大敌当前,周遇吉不在前边冲锋陷阵干嘛跑到后边布置防线,便是信了贼军放出的假消息。
而此时这三个当时被李自成戏耍的主角却被常宇给拧成一股,或者说穿在一条绳上了,竟然在这密谋怎么调戏李自成,三十年河东河西呀。
“也就是说本王今日并不需要上场,只需看宋长史的了”一番商议后,朱审烜表情轻松很多了,看着侧旁一个近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微微一笑,这人是他王府长史宋濂。
王府长史又有王府丞相之说,简言之,处理王府一切对外事务,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