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从西南振武门入城,官兵全部撤入城内,吊桥放下,仅留杨振威的人马在城下巡视。
“你太牛逼,太牛逼了,太牛逼了!”一入城,常宇便对屠元赞不绝口!
屠元傻呵呵的笑着,知道常宇是在夸赞他,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牛的生殖器来称赞!
常宇大腿被谷可成刺了个窟窿,范家千在上药包扎。
“你刚为何冒险下地和那傻大个搏杀,那样太危险了!”伤口剧痛,振武门下常宇和屠元说话分散注意力。
“卑职战马受伤,体力不支,再战下去恐出意外,只得冒险为之,拉他下马,本待杀之,不成想那贼子倒凶悍,缠斗半响,其亲兵赶到,卑职杀了两个贼子夺马而上……”
屠元风轻云淡的说着,但诸人却知其中凶险,混战之中失了战马,一个不慎便被贼人所杀或被乱马踩死。
“今日你两次相救,此恩咱家深铭内心不敢有忘,他日但凡有一口饭可吃,都不会饿了你!”常宇火辣辣的看着屠元,这种人培养好了绝逼一个猛将,而且出身低阶好控制,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
所谓乱世出英雄,现在就是最乱的时代,也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但也是大浪淘沙的时代,再牛逼的英雄没个好平台没个好靠山也有可能寂寂无闻或难出头。
平台很重要,特别是此时,常宇相信像屠元这种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但他们大部分人有可能都一辈子寂寂无闻,难以出头,抛去际遇之外,大明朝的制度也是掣肘主因。
明朝军人是世袭制,和当年建国初的接班制度差不多,你爹当兵老了死了长子接班,但也只是个兵蛋子,想当军官如登天难,因为军官也是世袭。
观大明朝后期武将几乎都是世袭,从小卒一路摸爬滚打靠战功升迁而上的少之又少,末期猛如虎算一个,早些年在南阳战死,现在还有一个正站在太原城上镇守这四方土地,便是周遇吉。
不管将来局面如何,常宇已经早早为后路打算,简单来说两手抓,一手抓银子,一手抓人。
银子坑过蒙拐骗来路不限,人,一面在军中树立威信施恩,一面培养亲信,眼前屠元自然已经落入他的目光里。
“卑职愿随厂公鞍前马后,誓死相随!”听闻常宇一番话,屠元眼睛一亮,随即拜倒。
诸人也是满脸热意,露出羡慕之色,甚至包括范家千等亲随,毕竟常宇那话已经等于把屠元当做兄弟看待了。
能和这等人物称兄道弟,前途不可限量,屠元自然大喜,余人自然艳羡。
伤口包扎好,常宇起身要上城,一个趔趄竟差点摔倒,一番激战太甚,他竟有些脱力感!
“大人小心”身侧的屠元一手扶住他。
常宇眉头一挑,看着他:“你还有力气?”
“尚好”屠元嘿嘿一笑。
操!人比人气死人!从开战始屠元一直火线救援,跟随常宇冲锋陷阵和贼将一一厮杀。
此时常宇脱力,他却一只手就能拎起自己,看来这货也是天生神力那种。
而自己这个小太监身板,虽经月余的锻造还是弱,还需加码铸炼。
在屠元的搀扶下常宇翻身上马,直奔城上而去,他要去问问周遇吉为何突然鸣金收兵。
常宇刚上了城头,朝南望去,却见周遇吉等一众人正打马朝城南疾奔。
周遇吉原先坐镇大南门,后因常宇率军和贼军在城西南外决战,便匆匆前来观战,此时竟不及和常宇相见却朝南而去,那显然有紧急情况生。
心中有一丝不安,常宇打马去追,刚至城西南角抬头朝南一望,眉头一皱,最担心的事情来了……
正南贼军大营开始躁动,李过黑着脸率众返回,见李自成神色相当不善:“父亲……”
“无用”
李自成冷冷低吼一声。
三员虎将去擒杀常宇竟无功而返,其中马世耀还被摔成重伤,余人差点陷入重围,若不是谷可成人马支援几乎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这场偷袭输的极其难堪!
“主上,那阉贼奸诈异常,善于设套,不排除他这次露相是故意所为,施反诱捕之计,亳侯此战已尽力,不得乃天意,且此战不影响大局,破城之际,那阉贼依旧难逃一死!”
牛金星适时走出为李过解围,所言却也让诸人信服,觉得常宇出城就是诱饵,不然难以解释他和周遇吉配合的如此默契,而且正儿八经的主将,怎么会在敌手兵临城下的时候,还出来溜达。
李自成闻言沉默半响,抬头看了远处壕沟阵地,二千余流民正在谷英率兵驱赶下朝那里缓缓进。
先前只是开胃菜,现在才是主菜上席!
“你便是因为此才下令收兵的么?”
大南门城头上,常宇匆匆而来,周遇吉,蔡懋德等一众文武回头见其一身血迹,无不变色。
“你受伤了!”周遇吉间常宇腿部血迹淋淋,不由眉头一挑。
“无妨”常宇淡淡说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