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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福苦不堪言,他抽调一支人马本欲支援刘芳亮部,那支正西官兵也来了援兵李自成随即下令他的人马去堵截。
然则金吾卫都是清一色亲兵,其中更有黑豹营的重甲骑兵,两军刚一接触贼军即溃,速度之快,堪称秒杀。
“陆老大,你率人正面冲把贼军前后截断,使枪的咱们绕到南边从后边爆他菊”贾外熊根正苗红正规职业军人出身,作战经验又异常丰富,冲溃陈永福援兵后略一扫视战况便知贼军的死穴所在,于是对陆行高呼道。
此时贼军正处于溃败边缘边打边退,刘芳亮等贼首用精锐抵挡攻势,缓和溃势得以让主力喘口气企图以兵力优势翻手覆雨。
金吾卫自西而来,直接冲过去正好贼军前后军截断,首尾难以相顾,而黑豹营这支精锐则迂回从南边反超堵住后路。
这一招简单粗暴,效果之大甚至出乎贾外熊意料之外,本就在溃败边缘的贼军被万余铁骑猛冲,阵势硬生生的被从正中撕开,瞬间贼军便一败涂地,再无战意,四下逃窜。
北城外的陈永福遥望这一切,当真是浑身颤抖,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波援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更没想到官兵攻势如此之猛,刘芳亮咬牙坚持了半天,此时被人轻轻一碰就泄了气。
“传令,放弃攻城,全面迎战……”陈永福颤抖着大吼,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应该是害怕吧,作为降将的他知道一旦兵败被俘下场将会有多惨
太原逃过一劫,这一次,保定城,保我安定吧……
李岩也在颤抖,亢奋的颤抖,以一敌三揍的刘芳亮,谷英,高一功狼狈而逃,一举破敌直入城下,见北城贼军已停止攻城,仓皇迎战,不由大笑狂呼:“杀贼,活捉李自成!”
杀贼,活捉李自成!数十人,数百人,数千人,很快蔓延数万人大吼,声传数里,让贼军闻声胆寒。
正义军和金吾卫两军联手杀向保定城,两军皆是骑兵,万马奔腾当真是地动山摇,其势其威气势如虹,贼军胆寒,四下逃命或当即弃械投降,随即被万马碾压成肉泥。
“顶住,顶住!”
李自成自西城北上数里至于北城外陈永福处,便见官兵骑兵杀来,遥望其势心下骇然,知若任其冲过来,保定城外的义军会全部溃败,此时只能牺牲陈永福部,让官兵的攻势稍微滞缓一下,为西城南城的义军争取些时间,及时把人马抽离或组建防线或有序撤退,否则任由官兵这般冲过去,后果真的想都不敢想,太原一幕历历在目,他不愿意重演一遍。
陈永福心中悲哀至极,为大局着想此番麾下皆要为炮灰心痛不已,可也知道若不用麾下人马填坑自己也难逃一死,且要连累其他人马,于是咬牙一狠心,调城北所有兵力迎战杀气滔天的官兵铁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队伍打散了数日间便可在组建一支”李自成见陈永福一脸肉痛冷冷的安慰几句后,立刻打马南去,他料知陈永福部挡不住多久,此地乃险地,当早早离去。
西城白广恩仓皇间喝令停止进攻,急急调集人马正欲大手笔驰援张鼐部时,遥见北边战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是下令北上堵枪口还是去西边打援。
正犹豫间李自成匆匆而至,随即令他北上支援陈永福,务必顶住城北官兵,言毕遥望西边战局,终是长叹一声打马朝南城疾奔而去,陈永福和白广恩都不过是偏师杂牌军死就死了,他的嫡系主力都在南边,那才是家底。
保定城南护城河乃清水河的主流。河宽水深易守难攻,因有这个天险为屏,相对来说城南防守工事较弱,火力主要集中在西城东城。
而李自成这次攻城却反其道而行,偏偏以南城为主攻点,西城为次攻点,理由很简单,清水河往日的确是河宽水深,可天下大旱数年河水不盈,和寻常护城河已无两样,加上其城上工事较弱自是从这里下手。
南门主攻,由刘宗敏亲自坐镇指挥,鼓声起,四面开打吸引城上火力,半柱香功夫不到南门外贼军已渡河攻城,火炮齐鸣,乱石齐飞,城上官兵冒死还击仍让贼军攻了城下开始架梯攀城……
一炷香功夫,必破城,刘宗敏遥望战局狂笑不已,手上用力捏的怀中那妇人忍不住哼了一声,这货随即拿起酒壶灌了几口余下浇在那妇人头上:“破城之后老子要玩那知府的老婆,你这臭娘们就赏给下边小的开心的吧……”
眼见麾下攻城正激,保定城探手可得之际,探马急报城北刘芳亮部溃,刘宗敏不由一怔,这么废物,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为人虽残暴凶狠,但毕竟也是沙场老将知其中厉害,刘芳亮一败,李岩杀至城下必然会让攻城部队背后受敌,一旦不敌则会起到连锁反应波及全局。
“为何不抽调白广恩和陈永福的人马去支援?”刘宗敏也想到了关键之处,探子回报已传令,其方才松口气。
哪知片刻后又有探子来报,闯王传令立刻停止攻城,抽回所有兵力回对岸建立防线,刘宗敏大惊,不用多问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