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一夜袭扰不断却没发动进攻,一开始多尔衮尚且不明其本意全军戒备,待发现正北天津卫的明军没有任何异动便慢慢醒悟过来,这尼玛的就是纯属报复。
虽窥破了明军的企图,却也不敢在此地久留,不顾一夜未眠拔营离去,只想早早远离天津卫,这种前后夹击的局势使得军心惶恐不安,早走早解脱。
天色见白时,多尔衮便急急率部拔营离去,一路也不忘咒骂小太监的阴险和无耻,睚眦必报果然是小孩儿本性,幼稚!
这可真冤枉了小太监,虽说昨晚清军一夜未眠,可常宇睡的那叫一个香甜根本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晨练之后刚洗漱准备早饭时,亲兵来报,鞑子拔营而去。
常宇便疑惑了,这么早,不正常啊。
“或许是趁凉快吧”亲侍乔三秀随口说道:“毕竟这两天天气太过燥热”。
常宇将信将疑,但饭桌上李岩实在忍不住将此事说与他听了,黄得功倒也没瞒他,话说牵扯这么多将领和兵马这么大的动静也瞒不住。
常宇听了也没发火,只是苦笑摇头:“黄闯子这脾气当真是愈老愈辣啊,但这种事下不为例,李将军你得敲打敲打他”。
这下轮到李岩苦笑了:“鞑子无耻之尤将士都忍了太久,黄总兵脾气暴最是按捺不住……可厂督总把这烫手又得罪人的事情扔给卑职,黄闯子以后可没好脸色给卑职看喽”。
常宇哈哈一笑,长叹道:“他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他吧显得重,别人说他不听,唯李将军不轻不重他能听进去,而且他也不好意思冲撞你,若是换了别人那可得打起来”说着目光瞄了一眼在个小道童喂饭的李慕仙。
“贫道早晚和那匹夫打一架!”李慕仙哼了一声,很显然他对黄得功很不满,两人可能是八字不合见到就掐,军中皆知。
“怕是你打不过他!”常宇嘿嘿一笑,说的倒也是实话,李慕仙虽武艺高超但和黄得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体型相差太大何况黄得功半生厮杀,武力值也是不弱。
李慕仙倒也服气:“论弓马贫道不是他的对手,打架也未必打的赢,但若是分生死,他黄闯子就是九条命也得交代下来”。
这话常宇和李岩都认同,打架只分输赢多是点到为止,但若分生死则手段无极不用,那结果就另说了
“你俩哪来那么大怨,还要分生死,你把他杀了便是本督布治你罪,他麾下能绕过你,怕是出不了军营你就被砍成肉泥了”常宇打趣道。
“贫道与黄闯子也无深仇大恨就那么一说,只是烦他那张嘴,实在厌恶的很”李慕仙说着摸了摸小道童的头:“淳风啊,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练武长大了替师傅好好教训那匹夫”。
小道童抬起头很是疑惑:“师傅,等淳风长大了,黄大人是不是都成老头子了,徒儿可不打老头儿”。
众人讶然,随后哄堂大笑不已。
正吃着,周遇吉端着碗从外边走了过来:“鞑子已拔营,咱们几时追?”
常宇没急着回答而是打趣他:“黄总兵昨晚不睡去偷人,周总兵没跟着一起去啊”。
嘿,周遇吉低笑:“年级大了睡的早,和年轻人比不了咯”众人大笑。
“不急着追,以鞑子的尿性绝不会在天津卫释放人质,而是要过天津在武清或者香河附近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放人,甚至有可能其会扣押过京城才放”常宇放下饭碗抹了抹嘴:“鞑子一早拔营而去必是被黄总兵昨晚吓得一夜不眠,天津卫屯兵数万咱们又在后边跟着,搁谁谁也不踏实,此时他前脚刚走,咱们就急追而去,其必疑神疑鬼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甚至会改变北上路线”。
李岩几人点头,甚是认同。
随后常宇传令大军休整至午时拔营,也好让昨晚那几个出去偷人的多睡会。
天津地界水系发达河流多,虽说多干涸少水甚至断流,但清军携辎重太多渡河较缓拖累速度,多尔衮随即下令将除了人畜粮草金银外的其他的辎重全部丢弃,当然不会是放在一堆码好等着后边明军来捡,而是乱丢一气甚至直接扔进河道里,论无耻,鞑子才是大佬。
大军近海河,隐隐可见天津卫城,清军探马一波又一波的来来回回,将那边的最新的情报送到多尔衮手头。
明军已发现清军
明军在军营外列阵
明军在城头架炮……
多尔衮脸色凝重麾下一众将领在地上划拉着,运河,子牙河,海河三岔河口东边是天津卫城,明军大营就在城外河畔……
“远离三岔河口,往西靠靠急速渡河北上,若遇战事,只管突围北上不得恋战”一番商议后多尔衮下令,又让尼堪,满大海率兵一万在东侧掩护大军渡河以防明军进攻。
这当口他不得不小心谨慎,明军若在其渡河时发动进攻,一前一后他真的吃不消,论兵力明军步骑合计至少七八万,论地利,这一片南运河,北运河,子牙河,海河加上一些不知名的十余条纵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