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看着手中密信长长呼口气,撇了一眼李慕仙:“一方道长不放猜一下是打和是和?”
“这个贫道焉能知晓”李慕仙摇头,常宇撇嘴:“你丫天天吹嘘无所不知又精通易数能推演万物怎么以到关键时刻就歇菜了”。
李慕仙面不改色:“此信乃天子所书,是为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岂可轻易窥探,那是要折寿的呀”。
我靠!这尼玛都行,常宇对李慕仙深处大拇指,你是这行玩嘴皮子的高手高高手咱家自愧不如。
李慕仙笑而不语,常宇也不再和他胡闹,拆了信在马上仔细瞧了,四下百余人竟寂静无声,皆全神贯注的盯着他。
信很长,崇祯帝亲笔所书洋洋洒洒上千字,对常宇以及诸将士的战绩赞不绝口,对当前形势也分析的头头是道,至于是打是和其也和内阁大佬们商量过了,最终一致决定:你看着办!
常宇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朝廷这个帮人当真是不客气,逮着一个能用的人就可劲的用,你行你上,你一直上,你不停的上!
说的好听叫看重他,信任他,但其实崇祯帝想当甩手掌柜,内阁大佬想不担责。
“厂公,朝廷的意思是?”李慕仙察言观色觉得小太监的表情太过异样,于是好奇问道。
“回青州再说”常宇苦笑摇头,收好密信,取了些银子打赏那几个邮差老司机,然后一马当先朝青州方向狂奔而去。
黄昏之际,一行渡北阳河近青州城数里外遇屠元率黑虎营前来迎接:“李将军很是恼火”常宇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简直是胡闹!”衡王府里李岩少有的发火,而且还是对他的顶头上司东厂的提督太监发火:“大战在即,厂督竟不顾大局贪玩涉险,可知若您出了乱子,国难当口还有谁能力缆狂澜,您这数月间的心血岂是白费了!”
堂内气氛很尴尬,谁也想不到李岩竟有胆对常宇发火,而小太监也被劈头盖脸骂的不吭声,揉着鼻子半天才吭叽一句:“临淄咫尺之遥,能出什么乱子”。
“咫尺之遥谁又能保不出意外”李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长长叹口气:“再说您要去也给城里打个招呼,就这样十余人不声不坑的溜达走了,可知我等四下寻您不着,有多担忧!”
“就是,老担忧了!”黄得功在旁边嘟囔着,手里拿个苹果正卖力的啃着。常宇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到把,瞧你一脸浮肿就知道酒刚醒,估摸着睡到现在才起吧,你担忧个毛球”。
黄得功嘿嘿笑着不说话,常宇从怀里将密信取出,你若觉得咱家胡闹,看完这个就会觉得胡闹何止咱家一人,皇上也在胡闹,朝廷也在胡闹,感觉天下人都在胡闹!
李岩不明所以接过密信刚看了一眼,赶紧收起递给常宇:“这可使不得!”
毕竟这是皇帝密信,外人乱瞧那可是杀头的!
“给你看你就看”常宇有将密信又递过去:“想看的人看不懂,你这看懂的人还不敢看,哎,这世道……”
“怎么觉厂督大人是在说俺,是在嘲笑俺老黄不识字么?”黄得功撇了撇嘴,常宇赶紧摆手,“没有,没有,谁说黄总兵不识字,您不是都能写自己名字么?”
众人哄然大笑,黄得功却一脸自得:“这可一点儿也不假,俺不光会写自己名儿还会……”
众人嬉闹中,李岩一目十行将崇祯帝的密信看了一遍,随即苦笑摇头:“果然是胡……”终于还是忍住了,常宇敢说皇帝和朝廷胡闹,他可没这个胆!
“到底怎么回事,两位可否说个明白”李慕仙一路的好奇心压抑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周遇吉也是好奇不已随声附和。
李岩看了看常宇转头对两人道:“朝廷下令让督主大人看着办”。
靠!众人直翻白眼。
快马加鞭八百里急报,就想让朝廷拿个主意,谁知道从皇帝到大臣个个都是太极高手,直接又推了回来。
当然这样也好,没了掣肘便可放手一搏。
但若出了什么漏子,大黑锅就盖了下来,而且全体都有!
诸位,该歇的也歇够了,该玩的也玩累了,眼下有活朝廷让咱们自己做主,是打是和举手表决!
“打!”黄得功想都没想:“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干丫的!”
周遇吉则略一沉默道:“打是无奈之举,硬打之下两败俱伤,卑职觉得倒不如趁机和了各退一步待恢复生气再干也迟!”
老周你怎么……黄得功刚嚷嚷就被常宇抬手止住,看向李慕仙,道长意见
李慕仙抚须皱眉:“打,两败俱伤,和,心有不甘!”
“那就边和边打”李岩拍案,常宇笑了:“正和咱家心意”。
何为边打边和?黄得功几人便迷糊了。
李岩却没急着解释,而是看向小太监:“督主大人早已妙计在手,胸有成竹了”。
常宇哈哈一笑:“妙计算不上,说来大家伙参考参考”说着落座滔滔不绝,将心中计划详述一遍,这其中李岩和李慕仙也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