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破大军压境之下,至德那种小城根本不用一刀一炮贼人就会开门投降,大人又何必带着手下人冒险,仅仅为了刺激若损失了手下亲侍是否有些得不偿失”。
常宇微微点头,望着躺上担架被抬进城里的陈王廷,吴中等人沉默不语,脸色变幻不定,李慕仙见状赶紧拱手道:“贫道出言冒失,还请督公……”
“行了”常宇摆摆手:“道长说的对,咱家不会怪你言语冒失,咱家身边需要一个敢于时刻提醒咱家不要跑偏的人,不过……咱家孤军前往至德并非为了刺激为了玩”说着呼了口气:“你亦知俘虏招供哪里是王义恩的地盘,必有不菲私产,且若等大军推进,其必早早闻风而逃,那里深山不见底,你去哪里追去”。
“贫道……哎,还是贫道顶撞了大人”李慕仙叹气之余又话锋一转:“不知道大人这次收获如何?”
“满载而归”常宇笑了笑背着手往城里走,李慕仙追在后边问着:“有多满啊,弄了万把两银子没?”
什么,十万两!县衙里李慕仙得知常宇在至德县搞了那么多银子一跳老高,呼吸急促脸色发红:“好家伙,竟然搜刮了这么多银子,啧啧啧,十万两,嗯就算吴中他们战死了也值得了……”
常宇噗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一方道长啊,这话要被吴中听到,你今儿不脱层皮也得断根骨头!”
李慕仙一撇嘴:“贫道刚查了他伤势,虽不致命,但没个十天半个月动不了手,就眼下他还真不是贫道对手……嘿,不说这厮了,对了大人,那十万两银子,您打算……”
常宇放下茶杯:“少不得有道长的赏银,不过道长也别掉进钱眼里了,先给本督说说李岩从安庆那边都送来什么消息”。
“李岩说他连番攻城施压,城中贼首程年东撑不住了献城投降,条件是李岩保他不死并收编其手下贼军……可是谁也没料到前去城中受降的刘泽清却被几十个俘虏袭击杀掉了”李慕仙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常宇的表情。
常宇的表情果然有了变化,眉头一皱:“这话是李岩遣来的人说的?”李慕仙点点头:“李岩的人说的是刘泽清攻城力战而死,不过宫字营派来的人说是……嘿,刘泽清两次主攻,然后又率先入城,竟还亲自去军营拷掠俘虏……一环扣一环,这李岩算盘打的精细啊”。
“咱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常宇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李慕仙一怔,然后又笑了:“贫道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所以宫字营也派人来了,人在何处?”常宇放下茶杯,李慕仙赶紧道:“他比李岩的人晚了些,清早才到,本欲去至德寻您,贫道告诉他您今天必回不用白跑一趟了,此时尚在客房熟睡呢”。
常宇笑了,盯着李慕仙道:“所以你就套了他的话,一方道长你可知宫字营隶属东厂,所禀皆是机密,你此举属于套取机密啊”
啊,李慕仙一怔,随即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下:“督公大人,贫道并无窃取机密之心啊,贫道也是东厂的人啊,只是想替督公大人分忧……”
常宇起身探手将他扶起:“说话就说话,你跪着倒算是什么事”李慕仙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有了警觉,有些事,自己踩过线了,也就是小太监这人心大只是点了他一下,若换做别的权监早干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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