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从正房里又走出两个和尚,面容端庄看上去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何着还是团伙作案啊,常宇呸了一口,他本来真的只是来个看热闹,哪怕明知道是装神弄鬼,但也并不打算揭穿,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好吧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后世都有人深信不疑,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了,任你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要不是太过甚,他真的懒得去管的。
可谁没想到这和尚还是个小心眼,仅仅因为况韧不自主的喊了一句,他就下狠手伤人,还诬陷他们为妖,你这不是找抽么,若是别人或许不惹你,大太监怕过谁啊,都敢进锦州城干多尔衮的人,还不敢收拾几个妖僧?
就在这时,被窝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个女子探出头,喊了句娘,然后就喷了一口血,吓的那下跪的妇人扑过去大哭,珍珠,珍珠啊……
常宇皱眉走过去,面前和尚伸出禅杖欲拦,王征南拔刀砍了过去,和尚一惊,回招抵挡,王征南却停手了,而常宇也已走到了那女子床前,拉开被子,看到一个瘦到脱形似骷髅的脸庞,额头还贴着一个符。
那女子满嘴是血,床头也是一滩血,常低头看了,血中带痰,又见女子咳嗽不停,忍不住问道:“这病多久了?”
妇人只顾着给女儿擦拭嘴角的血,随口应道:“有四五年了”。
“便是这妖人作祟,你还与他交谈”和尚一声吼,妇人吓一跳,抬头看清脸前人惊恐无比,突然猛的磕头:“求求您放过我女儿吧,求求你……”
血流如注,常宇探手将其抓住:“你看我像妖邪之类么”。
妇人一怔,看着眼前少年目光晴明且真诚,又看向那和尚。
和尚冷笑:“哪有妖邪敢承认自己是妖邪的,化作人形迷糊惑生罢了,你不见他现身之后你女儿病情加重了么,今日若不除这妖邪,你女儿必死无疑!”
妇人大恸又要磕头,被常宇抓住不放一声厉喝:“你女儿是肺痨,你难道真的不知么!”
“知道啊,但是看不好啊,佛爷和大夫都说了是邪祟上了身所至……求您了……”妇人哀嚎不已。
肺痨就是肺结核,在这个时代是不治之症,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就是这病,这个时代的人为了医治这病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比如去刑场沾人血馒头吃,只因传言吃人血馒头有效!
“吾乃塔山堡百户,闻此地有妖僧作祟,封将军令前来将其绳之於法,却反被诬为邪祟,你这妇人当真糊涂的很呀”常宇从怀里掏出腰牌在众人眼前一晃,其实是他东厂提督的腰牌,但此时夜黑众人也看不清楚,便是看清了,也难有几个人识字的。
“难不成这家里没有个当家做主的男人!”常宇吼了一声。
这话一落音,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和尚也变了脸色,就在这时从堂屋里走出一老一青,显然是这家的男主人:“小民叩见……”
“莫上了他的当,此为妖邪附身罢了”那和尚一声呼:“不说那牌子从哪儿捡来的,你们谁见过这么年轻的百户大人……”
素净走向前,脱下帽子对那妇人道:“你不信他,总该信我吧”说着蹲下身子,低下头,众人忍不住惊呼一声。
素净是受戒之人,头上还有戒疤,这是老百姓眼中实实在在的出家人,叫尼姑也对,叫比丘也对。
妇人讶然,看向和尚一脸迷茫。
和尚冷笑:“一个尼姑怎么会当兵的混在一起”。
众人又哦了一声,妇人一脸不知所措。
常宇叹口气:“多说浪费口水,杀了吧!”
话音一落,素净闪电出手,那两个从屋里走出的和尚还没来得及拔出腰间戒刀,喉间便多出了个洞,随即噗通栽倒在地。
施法和尚大惊,扔下禅杖刚想逃,王征南一刀便将其砍翻,拖着腿拽到常宇身边,和尚后背中刀血流不止,哀嚎不止。
常宇冷冷的看着他:’你视我为妖邪,我看你是鬼祟,那咱们就各凭本事降妖除魔,现在好了,我有降妖除魔的手段,你却是个假把式把自己搭进去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和尚再也顾不得其他了,使劲哀求着,原本见素净拔剑杀人,围观的百姓吓得拔腿就跑,可又听到和尚求饶时,又忍不住停下想继续看个热闹。
这和尚也是惨啊,自持有几下把式,根本没见常宇几人放在眼中,想着趁着围观人多,便施展降魔手段,往后生意更好做呀,却没想到翻了船,他们那几下把式哪够这几个尸山血海蹚过来的看在眼里。
“你是哪里的和尚”常宇一脚踏在和尚胸口问道,和尚痛的哇哇叫:“小僧是大虹螺山清风寺的……”
嗯?常宇侧头看向那妇人,妇人早吓得的失了魂,没法说话,倒是他丈夫也就是那中年男子还有几分胆色:“往南数里有小虹螺山,再往南数里就是大虹螺山了……”
“哦,那还真是深山老林了,竟出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妖僧”常宇一脚跺下,和尚脖子断了,气也断了!
啊,啊,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