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有什么蹊跷?你是怀疑我儿撒谎?”李威豪怒极反笑,他家孩子都伤成这样,还能撒慌吗?
“李贤侄伤的不轻,我们只是希望弄清楚来龙去脉,免得两家人误会。”刘桂兰冷静的回道。她有点怀疑,李天海是自残,故意把自己手脚弄断,从而嫁祸周兴云。只是李家庄庄主绝必不会相信,因此她需要弗景城的目击证人,来说明一下事发时的情况。
“行!你要目击者是吧!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掌柜的!你来和他们说下当时的情况!”李威豪上剑蜀山庄问罪,可真是做足准备,连弗景城客栈的掌柜都邀来了。
弗景城客栈掌柜,在李家庄庄主召唤下,战战磕磕走出人群,面向剑蜀山庄门人鞠了鞠躬:“诸位江湖侠士,请你们体谅李庄主。剑蜀浪荡儿残暴不仁,在我客栈动手伤人,李家公子已经昏迷不醒,大家都在劝他手下留情,可他就是不肯善罢甘休,非要用板凳挫断李家公子手脚。最后更是怕东窗事发,威胁我们不准将这事传出去,并将李家公子带走”
客栈掌柜诚惶诚恐的说,隐隐暗示周兴云企图杀人灭口,才将李天海丢弃在郊外。
“你说谎!我们离开的时候,你根本不在客栈。”周兴云记得很清楚,这掌柜瞧李天海昏迷,立马就跑出客栈报官,压根不算目击证人,最后至关重要的环节他都没看到。
而且,客栈掌柜刚才所言,没一句真话,他什么时候用板凳挫断李天海手脚?
“到现在你还想狡辩!”李威豪没想到周兴云那么厚颜无耻,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他还抵赖不认罪。
“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承认?他的伤势一看就是自残所致,说他被我用板凳挫断手足的智障,麻烦你自己先做个实验,我给你一百次机会,只要有一次,你能把骨关节挫得那么整齐完美就算我输。”
周兴云据理力争,他是谁?少年神医!尽管诡异记忆消退,医术大不如前,可基础学识仍保留在脑海,能识破李天海的伤势乃人为自残,而且帮他挫骨的家伙,是个精通骨科医术的大夫。
刘桂兰等人一听周兴云发言,立马便感到不妙,就算他说的是实话,也不该现在说出来。李家庄庄主定不会相信,自家儿子不惜自断手脚来污蔑周兴云,这苦肉计实在太绝,恐怕只有傻子才会干。
在李威豪眼里,周兴云这番话,简直跟裸的嘲讽没区别。好比两家孩子在学校打架,周兴云把李天海揍得头破血流,李威豪为儿子鸣不平,追究周兴云责任,周兴云却冒出句李天海自己走路不看路,摔跤跌了个狗血淋头,关我屁事。是个人都会被他气炸。
果不其然,周兴云话音刚落,李威豪顿时忍无可忍,再一次怒发冲冠,猛地出手攻向他:“无耻之徒!纳命来!”
杨啸、唐彦忠、杨琳、刘桂兰见状,顿时护在周兴云身前,虽说他们的武功很平庸,武道修为甚至比不上维夙遥,但身为长辈,他们没理由退缩。
只不过,姜晨比他们速度更快,一眨眼便瞬移到李威豪跟前,使出类似太极推手的招式,看似随意的一拨便挪移对手力道,轻描淡写的将李威豪推回原位。
李威豪就像蒙头撞在棉花床,踉跄后退被弹回原地。
“好啊!很好啊!原来剑蜀山庄不外乎是一群仗势欺人的伪君子,徇私舞弊袒护门生,纵容弟子作恶置之不理,枉你们敢以正道名门自居!”李威豪气急败坏的怒斥。姜晨出手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在这个强拳就是硬道理的时代,武林高手不讲道理,谁也拿他没辙。
好在,剑蜀山庄乃正道名门,若是不秉公办事,以后在江湖上的声望,绝对一落千丈。李威豪正是抓住这点,才敢不依不饶的怒批姜晨。
“李庄主息怒,我派弟子若是真的犯错,我们定会还李庄主一个公道。”姜晨十分和气的说道,希望李威豪能够静心观察,李天海的伤势确有蹊跷,四肢骨折工工整整,根本不像殴打所致。
“公道自在人心!剑蜀浪荡子在弗景城劣迹斑斑,弗景城百姓对他厌之入骨,现在他更是不顾江湖准则,重创李家庄公子,亏你们还包庇那浪荡子!简直是武林正道中的耻辱!”乌河帮的蒋熙高呼声讨,李家庄随从们纷纷附和,唾弃剑蜀山庄枉为名门正派。
“李庄主,事已至此,你和我们争执不下,并不能解决问题。不如说个条件,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剑蜀山庄愿意加倍赔偿,以及寻找最好的良药,为李公子治疗伤势。”杨啸走上前说道。
李天海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并非不可根治,只要好生休养两、三年,痊愈不是问题。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李家庄虽不是家财万贯,却没穷到需要你们剑蜀山庄施舍药费。江湖规矩,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打断我儿子手脚,现在一报还一报!我要断他四肢!”李威豪怒视周兴云,不容置疑的喝道。
莫念夕和穆寒星见状,立马用身躯挡在周兴云前方,深怕对方真要动手。
虽然剑蜀山庄不缺高手,姜晨一个人就能逼退所有上山找麻烦的人,但女女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