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突围。”
“谢谢诸位大人,我明白的。”巴托姆朝几位塔窟族深深鞠躬,转头对城门看守吩咐道:“城门落锁!哈克,你留在这里。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手令,不准让任何人离开!”
哈克用力点头,狠狠地喊道:“城门落锁!”
“城门落锁!”
“城门落锁!”
命令层层传递,经过修补的厚木门被关闭之后,城墙上的看守推动绞盘,让两道沉重的铁栅格一前一后贴着木门缓缓落下,深深地扎入泥土。铁栅格上的每一根铁条都有小孩子的手腕粗细,如果它们当初被放下来,龙脉尊者休兰特根本不可能打破这道城门。
“我们先回旅馆。”巴托姆默然片刻,转身朝冒险者之家走去。
维尔托克跟在他后面,困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关闭后门,我们不逃吗?”
巴托姆心事重重,没有回答他的疑问。科尔医师低声解释道:“城门落锁还可以再拉起来。问题是,镇子里面有上千人,其中的老人、妇女、儿童走不快,也走不远。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如果他们在野外被敌人追杀,就很难逃脱。他们的家属大多是我们培养的觉醒者。这些小伙子宁愿战死,也不会坐视家人被敌人屠戮。我们留在镇子里面,至少还有高墙可守,到了野外,那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我们人多,走,还是不走都难选择……其实,钢岩也能看出这一点,他让赫默族连夜撤离。无论我们选择逃跑,还是坚守城墙,都是牵制敌人的主要力量,为赫默族的撤退打掩护。”
维尔托克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科尔医师感到一阵无语,他们被钢岩当作牵制敌人的诱饵,谁也说不清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维尔托克却浑然不在意。只能说,他的心思单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不过,钢岩和他的同胞决定死守博朗镇,并愿意听从巴托姆的调遣,任何人都没法责怪他们。
科尔想了想,用更轻微地声音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有几条通往镇子外面的地道。必要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逃出去。”
维尔托克又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科尔医师这回真的没话说了。他哪里知道,维尔托克表面上心不在焉,其实是在用“知识拼图”分析情报,思考对策。
快到旅馆的时候,巴托姆突然对维尔托克说道:“维尔,拜托你件事情。赫默族集体出走,后门落锁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冒险者。我怕他们当场哗变,那我们的防御就崩溃了……”
维尔托克憋了一会,点头答应巴托姆的请求,但他还是忍不住摇头说道:“这样做不好。你应该用财富雇佣他们。”
巴托姆拍了拍维尔托克的肩膀,摇头苦笑,叹道:“孩子,你还是太年轻,心地善良。但是,战争不可以有仁慈之心,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总之,今晚的事情要保密。”
我心地很善良吗?
维尔托克感到困惑,他还不能理解“善良”是什么意思。但“知识拼图”分析了当前局势,维尔托克认为现在对冒险者隐瞒真相,弊大于利。
首先,巴托姆和冒险团建立起来的信任将不复存在,就算能够击退来犯之敌,双方的关系也无法回到从前。其次,怀有怨恨之心的冒险者只能是隐患,而不会成为抵抗入侵的助力。
道理很简单,博朗镇的城墙20米高,爬上来很难,跳下去就简单。冒险者都有不错的身体素质,他们只要在城墙上搭根绳索,想走就能走。谁要阻止他们逃生,谁就是他们的死敌。
回到冒险者之家,巴托姆立刻发布命令,动员全体镇民做好战斗准备,向年轻人和中年人发放武器,要求老弱妇孺收拾细软,随时准备撤离博朗镇。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镇子里的冒险者不可能没有察觉。面对各冒险团团长的质问,巴托姆只推说有镇子外面有异动,要求冒险者们服从指挥,上城墙做好防备。
正当巴托姆焦头烂额的时候,斥候队长麦克斯的手下,带着一大群惶恐狼狈的种植园警卫,从北边撤入博朗镇。
巴托姆立即抓住一名半精灵警卫,大声问道:“种植园是不是被攻破了?迈恩大人呢?敌人是谁,他们有多少人?”
那名警卫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半精灵,样貌看起来很凶悍,这会却哆哆嗦嗦地说道:“一大群半兽人斗士,从河对岸冲过来……多亏麦克斯大人的斥候提前预警,但我们找不到迈恩老爷和约瑟夫大人,只能撤到博朗镇。”
“什么?镇长和警卫队长失踪了?”巴托姆楞了一下,再次追问道:“一大群半兽人斗士是多少?它们有几个屠夫?”
警卫只是不停地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天太黑,我们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是根本没看到吧!”巴托姆老板勃然大怒,楸着警卫的衣领,凶狠地来回摇晃,“里面只有一件睡衣,外面披着斗篷,连皮甲都没装备……别告诉我,你们一箭未发就把整个种植园拱手让给入侵者?种植园的五门弩炮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