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一边不忘夸赞维尔托克。
城楼上,维尔托克憋住一口气息,重新举起精良战弓,瞄准下一个目标。
他刚刚发觉半兽人斗士的血怒天赋有减伤30%—40%的防御效果。在受到连续打击的时候,血怒力量会迅速消退;半兽人斗士胆怯的时候,血怒力量会疾速消退。他差不多用七支羽箭可以射杀一名半兽人斗士,而战斗呼吸法配合苍狼战技和灵巧双手天赋,能让他在眨眼间,迅速射出8支利箭,并且箭箭命中60米内的目标。
这种程度的射击技艺已经达到了三级弓战士的水准,可这就是维尔托克的极限吗?
巴托姆不确定,但他知道维尔托克平时表现的基础力量也不输给三级体质向职业者。维尔托克还并非觉醒者,拥有深不见底的潜力。如果维尔托克属于冒险者之家,博朗镇据点丢了也没关系,他们仍然可以重新站起来,并且走得更远、爬得更高!
城墙上有几十名职业弓战士,他们个个都是百发百中神射手,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那些半兽人斗士顿时成了活靶子。其中两名四级弓战士,专门瞄准半兽人斗士的眼窝,简直一箭一杀。
半兽人斗士崩溃了,它们转身往回跑,已经冲到墙角下的苦力也跟着逃跑。这一次,半精灵弓箭手管住了自己,总算没有把箭弩浪费在半兽人苦力的身上。
半兽人狼奔豕突地逃出弓弩的射程,在城墙边的雪地上留下一具具尸体。
战斗结束,博朗镇守军当场击杀半兽人苦力200来个,射杀半兽人斗士31名,射伤的半兽人不计其数。而博朗镇一方只有6个半精灵射手被弹射的飞斧砸伤,他们有护甲保护,几乎没有战损。
这场战斗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城墙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巴托姆受到欢乐气氛的感染,也高兴地说道:“我们的士兵正需要这样的鼓舞……”他旋即又悄悄叹了口气,战场上的主动权仍然在半兽人和蛮族的手中,局势并没有因为一场胜利就发生改变,反而变得愈发严峻。
到了漆黑的夜晚,蛮族并未停止朝博朗镇的城墙发射弩矢。巴托姆试图组织职业者,拔掉那些钉在城墙上的大型弩矢,结果又有上百个半兽人跑过来,使用飞斧攻击被绳子吊在城墙外面的职业者。
那几个职业者的身手异常敏捷,他们及时逃回城墙,未曾受伤,但也没办法继续完成拔钉子的任务。半兽人这回学聪明了,它们逼退职业者就往回跑,始终在三百米之外的地方徘徊,监视城墙上的一举一动。
这么远的距离,就连四级弓战士拿它们也没什么好办法,精良长弓能在150米内贯穿钢甲,对200多米外的目标,使用抛射勉技巧强能够到,但箭矢的威力就要大打折扣。至于弩炮,那玩意打300米外的目标只看运气。具有鹰眼能力的四级弓战士用弩炮尝试了两次,却气得都想把弩炮给砸了。
蛮族的弩炮没有闲着,钢铁弩矢贯入城墙的“砰”、“砰”声如同死神的脚步,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第二天早上,维尔托克发现城墙上终于有了两条可供敌人攀附的“台阶”。如果半兽人只有这两个地方能落脚,它们的数量再多也攻不上来,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兆头。
博朗镇的职业铁匠哈克副队长倒是想了个主意,他把浸透火油的棉布挂在巨型弩矢上持续焚烧,等插在墙壁上的弩矢被烧红、烧软,再用长钩把它们拉到弯折,和墙体形成较小的夹角。
维尔托克不禁对哈克副队长刮目相看,他想起自己记忆中的一句话:任何人的智慧都不容小觑,合格的领袖应当善于发掘部下的潜力,并听取他们的意见。
难道我以前是个领袖?
维尔托克突然觉得自己好厉害,还有点点沾沾自喜。
半兽人看见这边燃起了大火,但它们的反应比较慢,也许是不会打铁的缘故,直到和蛮族战士交流过后,它们才派出苦力和斗士冲击博朗镇的城墙。然而,这无济于事,无非是重复昨天的情形,集群冲锋,丢下几十具尸体,再逃回去。
今天一天,半兽人来来回回冲锋了好几次,被射杀的苦力也有200多个。维尔托克能看得出来,半兽人在徒劳无攻的战斗中有所进步。它们的斗士不再越过100米的界限,而是停留在弓弩的射程之外,用飞斧攻击城墙上的半精灵弓箭手。
飞斧的攻击效果不用提,半兽人斗士至少表现出一定的纪律性。即便有同伴被威力强大的弩炮打成两截,它们都不轻易逃跑。
维尔托克不知道半兽人和蛮族是怎么想的,但数百半兽人苦力横尸雪地,无人收殓,让他的心里产生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四百多个苦力卷曲着身体,沉默地由雪花覆盖,透出无言的惨烈与悲凉。
巴托姆表情沉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群半兽人的首领够狠的……”
维尔托克点点头,鬼使神差地说道:“他心里扣着一根弦。”
“弦?什么弦?”巴托姆转头问道。
维尔托克想了想,摇头说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