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芷从木氏老族长家回来了。
她带回的消息可不怎么让人舒服,“小姐,族长他……他太欺负人,居然……居然私自给您又许了人家。”
“什么玩意儿?”木老娘一听就炸了,“我的孙女,刚经历了一场劫难,还没缓过神儿来,他就想作践?”
原来木雨竹猜错了老族长的意图,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是个狼心狗肺的狗杂碎。
“奶奶,不用动气,也不用发火。”
木雨竹只一瞬间的震怒,随机便平静了下来。
她安抚木老娘道,“那个于贵妃都不能奈我何?更何况他一个行将朽木的寻常百姓?
奶奶,您别忘了,皇帝陛下的圣旨摆在那儿呢,谁敢打我主意,也得有刀枪不入,不怕被问罪砍头的脑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木老娘听话听音儿,听出木雨竹话里的蹊跷,忙问道,“雨竹啊,你这话啥意思?什么于贵妃不能耐你何?她……她欺负你了?”
木雨竹这才晓得,木老娘还不知道自己被当做礼物给送人的事儿呢。
就面带委屈和愤慨,将木云芳诱骗自己去安庆王府,于贵妃将自己送给安庆老王爷做二十房妾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木老娘听罢事情始末,气得直拍桌子,骂道,“怎么滴,老木家没人了还是咋?一个个的,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头上?
雨竹,你不用怕,也不用委屈,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占理儿,我看谁敢欺负你?
如果实在不行,我豁出老骨头不要了,也要去金銮殿告御状。不就是滚钉板儿吗?奶奶我给你去滚,命没了还有你六叔。
我就不信了,天理昭昭,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她于贵妃咋地?吃饱了撑的,没事儿专门找百姓取乐子玩儿?”
木老娘脾气火爆不减当年,要不然,也不会耽搁到二十多岁才嫁人。
“主人,主人,这木老娘是你恩主,你可别把她给小看了。”
木老娘正气愤拍桌子,恨不能去宫里撕了于贵妃的时候,九杀系统提醒木雨竹。
“你现在是身居在人间古代,成为了人族女子,所以,有疼爱的长辈是至关重要,这木老娘跟原主小姑娘投缘,那她便是你的恩主。
所谓恩主,是异界的叫法。
在人世间,便是护着你周全的人。将来,无论你是在京城,还是在蕲州府,她都会给与你名正言顺的保护。
主人,带上她一起飞……还有她的儿子,必须带走他。京城不久,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浩劫。
主人,留在此处,以四皇子和于贵妃为首的一帮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大不小的浩劫?”木雨竹大吃一惊,“什么意思?大齐朝的京城,是要遭灾,还是要有人叛乱?”
九杀系统忙道,“这个不好说。只知道那个皇帝陛下突然发疯,要杀掉一批他认为要谋反的人。
这批人当中,就有木家嫡支的一个姻亲。你们木家受此牵连,可能也跟着倒霉了。”
木雨竹闻言,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
就是现在的皇帝坐稳了龙椅,对之前跟他有过过节的,或者是不从心里服从他的,可能要铲除一大批人了。
这种现象,比如华国历史上的明朝朱元璋,不就是曾经龙刀挥下,斩杀了不少大臣?
难道大齐朝的朝纲里,也出现了仗势欺人,横行无忌,贪婪成性的胡惟庸,李善长和蓝玉之流?
看来,京城果然要乱啊,还是越早走越好,免得殃及池鱼。
只是怎么劝木老太太离开京城,是个问题了。
因为木老娘只有木怀江一个亲儿子,他不愿走,老太太自然也不会走,这样一来,娘俩势必会留在京城的。
谁知,木雨竹还没等想好说什么呢,木怀江领着黄生铭大夫回来了。
“咦,是你?”木雨竹很纳闷,“黄大夫,你不是……擅看正骨吗?这内科你也是医术行家?”
什么内科外科的?
黄生铭虽然没怎么听过这种叫法,但是,大其概也能猜到其意思,就翻了一下白眼,不满地哼了一声,道,“瞧不起谁呢?老夫是全科大夫,你说我会不会看内诊?”
木雨竹见状,被老顽童似的黄大夫给逗乐了,“黄大夫,您翻楞白眼,可没小童翻得可爱哦。
呵呵……逗您开心的啊,您别介意。哪,我这具身体在尚家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磋磨,很糟糕了。
所以,确实是得需要好好调理一下,用什么药,您尽管开。钱财嘛,我划拉点箱子底儿,还能淘弄出点药钱滴。”
说着,请黄大夫上座,自己坐在一旁,抬起左手腕,放在了医枕上。
待麻秆似的手腕一露出来,满目的伤疤惊呆了房内所有人。
林嬷嬷和白芷再次见到自家小姐受过得折磨伤痕,站在一旁默默流泪。
木老娘见状,眼眶一红,老泪滚滚,忽地指着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