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竹从古林县回来就开始了百花香皂的制作。
油布帐篷里,她将那些购买回来的材料分工细做,又从九杀空间里取出百花精华,然后忙碌开了。
九杀系统负责警戒,防止有人闯进来,窥破空间秘密。
一切都照着原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张家,刘家很安分,并没有因为就地休息而闹妖蛾子。
尚家,除了邢媛,就是尚巧燕不会看眼色,是不是要出来蹦跶几下,可也被谷首领和小胡子差役,麻杆差役手里的的鞭子,硬性给镇住了。
“小哥,好歹那个木雨竹跟你曾经是夫妻啊,你落到这个地步,她帮你一二不是应该的?”尚巧燕是在受够了流放生活,想要投机取巧,从木雨竹那边找点便宜,改善一下现状。
可尚良信看穿了她的意图,冷笑,“你的脸可真大。想要人家帮你,当初你为什么那么狠毒?
你们哪,跟我一样,都是自作自受,活该有这样的报应,所以,别去打扰她,更别借着我的名头膈应她,不然,我就先做了你。”
“你……你怎么这么狠?”
尚巧燕还是怕尚良信的,嘴硬心虚地嘟囔了一句,“人家哥哥都护着妹妹,可你……你呢?
就知道冲我发脾气,有能耐找木家那个小贱人算账去啊?你看看她,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就不想着你?”
“滚。”尚良信挥手像赶苍蝇似的,瞪着尚巧燕,“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破相。”
都是一个爹娘生出来的,谁比谁善良,谁比谁好欺负?
之前安逸伯府没倒塌分崩离析之时,尚良信没察觉到自己是被全家人给利用了个彻底,结果,木雨竹和离,才唤醒了他那无知的蠢货头脑。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当泡踹。”
见邢媛一脸幽怨地瞅着自己,满是不赞成,尚良信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当初爷宠你,现在爷也能毁了你,你最好给爷安分点儿。”
有情人一旦翻脸,果然绝情又恶毒。
一直窝缩成乌龟状的尚道谦,听着小儿子饿狼一样的怒骂,心里直恼火。
他来到牛车前,努力装出一副慈父模样,语重心长地劝导,“阿信哪,你……你先消消气儿。
这段时间,家里遭了重创,被判流放,爹这心里……把抓挠长的,想跟你唠唠知心话,可你……
唉……爹知道,你怨恨爹,怨恨你娘,也生你大哥和小妹的气,但是,你再怎么气恼,咱们终究是一家人哪,你说是不是?”
“一家人?”
尚良信讥讽地嗤笑,“如果你们念着我是你们一家人,也不会给我娶一个名义上的妻子,然后借着我的手,去磋磨人家,暴打人家。
你们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的喜好,所以,每天都故意在我跟前念叨着木茯苓的蠢笨。
念叨她的种种不是,惹我火起,去……去没头盖脸地不知轻重地打她,你们就都开心高兴了。
你们花着她的嫁妆银子,戴着她的嫁妆珠翠金簪,穿着她嫁妆锦缎,吃她的喝她的,最后却让她过的生不如死。
所以,你们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此生能有机会给她赎罪,也是我罪有应。”
尚道谦被小儿子快气死了,他阴阳怪气地样子,让他好想暴揍他一顿,可是,现在的尚良信还是之前对他言听计从的那个尚良信了吗?
“小畜生,油盐不进的东西,枉为人子。”他只能这么骂几句败败火。
尚良信不言声,凶狠的眼神,带着恨意,让尚道谦不寒而栗,赶紧回到自己的地方,生闷气。
远处,又飘来一阵炖大骨头的肉香味儿,沁人心肺……
几家流放犯的孩子们,再次被这香气给馋哭了,嗷嗷滴扯着脖子喊。
谷首领在木雨竹的授意下,与麻杆差役,小胡子差役拎着鞭子,来到押解张家和刘家的同行面前,大咧咧地道。
“各位这一路万分辛苦,没吃好,没睡好的,咱们那位木姑娘都看在眼里。
所以,今儿个特意买了猪大骨头炖了,请大家伙儿都尝尝,解解馋。”
“哎哟,这可感情好了。”
押解差役中,一个瘦高挑个子,下巴留着三羊胡的差役,看起来是他们的头头儿,就立马眉开眼笑地开了口。
“老兄,说实话呀,这段时间,确实是苦坏了咱们弟兄们了。这位木小姐如此善心,咱们大家伙儿可是要感激她哟。
老兄请放心,往后的路程,如果木小姐需要咱们弟兄们的地方,尽管开口,咱们绝不会推辞。”
这些日子,谷首领和他手下,是怎么跟木小姐相处的,张家和刘家的两伙押解差役们都看在眼里,心里早就羡慕的不得了了,这人家给了机会了,他们能不赶紧打蛇上棍?
谷首领含笑点头,便招呼小胡子差役去叫弟兄们将猪肉汤和饼子给端来,请大家伙儿改善伙食。
他面上笑着,心里却暗道,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