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怪女儿就好。”
木雨竹与原主爹初相见,可他不但没可因为捐献嫁妆的事情责怪她,反而还大加赞赏,不觉暗自佩服这位商人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
向鲍鲲见状,更是高兴。
这爷俩视钱财如粪土,在自己的府衙捐献财物,也是他的政绩不是?
老大人欢乐开怀,一捋胡须,笑呵呵地道,“你们父女俩,都是大气之人,本官很佩服你们能有如此宽阔胸襟。”
木怀恩赶紧行礼谢赞,“大人谬赞了。为朝廷出力,本是我大齐朝子民应该做的,不敢当大人盛赞。
而且,这次我闺女和离,能得大人不嫌不怨,小民更深感荣幸。
这么着吧,为了我闺女能脱离安逸伯府那个狼窝火坑,小民准备再捐献朝廷三十万两白银,以表对皇帝陛下的孝心。”
喔嚓……天降大馅饼。
一张嘴就捐献三十万两白银,这位木家老爷果然是够大气的。
不但向鲍鲲激动惊骇欣喜万分,就是木雨竹也感到惊诧。
我滴天哪,原主爹这么有钱吗?
一张嘴就是三十万两白银送出去,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可真够豪横的了。
想必原主嫁去安逸伯府这一年多,有被安逸伯利用的价值,也为木家遮了风挡了雨,才使得木家的生意能蒸蒸日上,赚得盆满钵满十八?
不过,也许钱赚多了,真金白银填满了大脑,让他们忘了还有个闺女存在对不对?
不然,一年多没见,知晓权贵人家的媳妇儿回门不容易,什么他们就不想着要上门探望一下?
木怀恩见闺女瞅着自己呆愣愣,神情疏离,完全没有了以往孺慕之情的依赖,心下一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可再细看,闺女还是那个闺女,除了长了点个头儿,瘦得皮包骨头,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闺女,三十万两银子捐给朝廷,咱们还可以再赚,你说是不是?”他以为闺女十舍不得三十万两银子呢,感慨地道。
其实,在木怀恩眼里,三十万两银子真不算什么。
只要它能起到护住木家,能让木氏一门平安无事,花多少值得。
要知道,今儿个闺女是跟安逸伯府这样上等权贵撕破了脸,所以,自家以后的日子,能否安然无恙,都不好说。
一想到木雨竹和离,会给木家带来无法想象的凶险与损失,木怀恩就有些怨恨。
自己养大的女儿没有大局观,不为家族和兄弟姐妹着想,是不是太自私,太不像话了?
不过,虽然木怀恩很气木雨竹不懂事儿,但却深深地懂得闺女捐献嫁妆的深意。
无非是拿银钱砸出一个靠山来,将来一旦有事儿,免得没有人能护着的。
木老爷精于算计,眼见着闺女连嫁妆都捐献了,想必她这次逃离安逸伯府火坑,结果要比想象的严重。
既然灾祸就在眼前,那他心疼银子做什么?
赚银子是用来花的,砸就完了呗。
而京兆府尹向鲍鲲,只觉得自己今儿个走狗屎运了。
他以为来了一个被夫家嫌弃赶出门去的可怜小娘子,结果,人家是送财娘子好不好?
“木老爷仗义疏财,实为义商啊,本官佩服之至。”
向鲍鲲生怕木雨竹收回刚才的话,急忙扣了个义商大帽子下来,将捐献的事儿给坐实了。
这可不是他小气。
实在是因为衙门口太过清水,没钱被逼得无奈,只好为了五斗米折腰。
木怀恩态度依旧谦恭,语气不改,“谢大人谬赞。
待小民与小女回家,便着手办理三十万两白银之事,届时,还烦劳大人派人手监管此事。”
三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自然要多些得力助手去钱庄交接才好。
木雨竹见便宜爹说得云淡风轻,连个停顿都没有,不觉瞠目结舌,大竖拇指。
呵呵……商人就是商人,心有小九九,果然精于算计,懂得取舍。
可自己捐了嫁妆就好,便宜爹为什么也跟风捐款呢?
等出了京兆府衙,上了木雨竹的牛车,老爷子才略带不满质问的口气关心道,“我木家闺女,娇生惯养长大,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茯苓……哦,雨竹啊,这一年来,你被那些贼子们苛待磋磨,为什么不递个消息给爹娘?啊?
你看看你……如此憔悴,回去定然让你娘和你嫂子给你多补补。剩下的事儿,交给爹爹去处置便好。”
到底是亲生的,又是家里四个孩子当中,唯一的一个闺女,木老爷曾经也当眼珠子一样疼爱过,见她惨状,哪里能不疼惜呢?
木雨竹闻言,心无波澜。
她道,“爹,奶娘和白芷白兰曾想办法递过消息,但是,安逸伯府严防死守,她们没能成功。
这次,若不是尚良信下了毒手要杀了我,我还没看透他们的阴险算计呢。
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