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木云芳在家时娇生惯养,脾气大,向来没有道理可讲,所以,她不可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木雨竹道歉的。
木雨竹冷笑,“你可以不道歉,但是,我不介意用你谋害我的的方式,来了断我们之间这笔冤仇。哼……我说到做到,你可以不信。
再一个,你我本是一家血缘亲人,可你不念姐妹亲情,因为嫉妒我,便与外男合谋害我,所以,你这样的亲人,我不要也罢。
道过歉之后,你我便恩断义绝,从此陌生如路人,相忘江湖。木云芳,你想装晕逃过惩罚?白日做梦。”
安逸伯府遭难,与尚良信有所勾搭的木云芳,势必会受牵累,木雨竹不趁此机会断亲,还等待何时?
庄氏眼看着闺女行迹败露,众人纷纷指责,木雨竹又不依不饶,就想故伎重演,要往大了闹腾,利用不明真相的群众来谴责老五一家子。
可她还没等往地上再躺,就听木怀恩阴恻恻地道,“三嫂,你回去让三哥过来一趟。
杂货铺那头生意,我决定不做了。撤回全部资金,要捐献给朝廷充作军资,报效皇帝陛下。”
豪横的木怀恩,要再次往朝廷内部砸银子了。
用自家的银子去报效皇帝陛下,谁敢说个不字?指责他做的不对?
没毛病。
庄氏一听就傻眼了。
她男人木怀举正是木怀恩开的杂货铺的大管事。
如果杂货铺关门了,那他男人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差事?
木怀举在五弟家做杂货铺管事,不但能赚高额月薪,而且,还能顺带往家里揩点油。
边边角角揩的油,可比月薪多多了……
但是,现在木老五说要关了杂货铺子,哎哟,这日子没发过了哟……
庄氏这些年就因为这个原因,钱匣子不但鼓溜溜,就是她娘家那头,也跟着她沾了不少光。
逢年过节的,四季交替,不说给她爹娘的孝顺银钱不少,就是身上穿的衣裳,全家几十口人就从来没再花过钱去买过布料。
因此上,她在娘家特别得脸儿,爹娘和哥嫂兄弟妹妹无比捧着她,奉承她。
木怀恩也知道三哥时常占他铺子的便宜。
但因为是亲哥兄弟,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大不见小不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可是,现在,老五说要关了杂货铺,庄氏能不傻眼?
“老……老五,你……你为了个丫头片子,那么赚钱的铺子,说关就关了?啊?你……你家老大,老二和老三他们能答应吗?”
庄氏不傻。
知道自己胡闹不再起作用了,就开始绕路走曲线,将矛头转嫁给了木怀恩的大儿子木寒,二儿子木凯,三儿子木笙。
她就不信老五家的三个儿子,会眼睁睁地看着赚钱的杂货铺放着钱不挣,就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关掉了?
就是老五家的三个儿子答应关杂货铺,可他们的媳妇儿未必能同意。
三个儿媳妇一旦闹起来,庄氏不信木怀恩和周氏一意孤行,为了个倒霉丫头片子而得罪她们。
庄氏盘算的挺好,可木怀恩和周氏,从来就不是受到威胁就能妥协的主啊。
周氏虽然不知道自家男人为什么突然会为了闺女关闭铺子,但是,她历来不会在外人面前拆木怀恩的台。
所以,庄氏挑唆,她冷笑一声道,“报效国家和孝敬皇帝陛下,是咱们升斗小民应该做得,哪个敢跑出来说三道四?
别说老大几个不知道我们老两口关了杂货铺敬献朝廷,就是知道了,也会全力支持的。
庄氏,你不用在这儿故意挑唆,我自己家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些年,你们庄家在我木家占了多少好处,你不敢说,不代表我们不清楚。
今儿个我闺女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我们两口子就不追究你们恶毒的事儿,可要是她有什么性命之危,我就让木云芳跟着陪葬。”
最后有一句,说得大气凛然,在众人眼里,她就是一位好母亲。
“你……你们恩欺负人。”
庄氏眼瞅着周氏又唬着脸奔过来,吓得直往后退,一句完整的话没敢说完,拽着木云芳就跑。
周氏没让人去追不要脸的娘俩,也没再说非得要求她们必须道歉赔罪不可。
木雨竹见状,眼眸一闪,似乎明白了周氏这么做的用意,不觉冷笑。
精明的原主爹娘,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一点都不放过任何可利用的机会啊。
不过,这等小算计小利用,她也愿意配合,故意大声道,“娘,三婶儿纵容木云芳残害自己的堂妹,您怎么可以轻易放过她们呢?
哼……都是您和爹太好说话了,总念着手足之情,血缘之情,吃了亏也不计较。
可是您看看三婶和木云芳,不但没感激您和爹的大度宽容,反而变本加厉,坑害我,还故意挑唆咱们和睦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