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参与帮忙的人,都得了五两银子不说,木雨竹还给张家,刘家,以及几方押解差役们准备了丰盛的夜宵。
“大家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就绕道进城。”
谷首领,宋善人,还有齐顺等人嘱咐大家伙儿,“血腥味儿太重了,弄不好会引来后山上的狼虫虎豹,届时,咱们再有能耐,也得玩完。”
张刘两家现在是最知足的人,又得了大实惠,所以,对押解差役们的话,言听计从,都抓紧往肚子里填东西。
然而,最凄惨的,便是尚家人了。
刚才木雨竹带着人一番血战的时候,尚家人不是没有动作,也不是没想借此机会除掉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血战一起,乐坏了尚道谦和邢氏,尚良德,尚巧燕,邢媛等人。
他们躲在黑暗的夜色里,暗暗窃喜,恨不能让这些黑衣杀手们,将木雨竹等人给杀了个干净才好。
他们暗自祈祷木雨竹赶紧死去吧,别留在这世上活活气人了。
“爹,咱们要不要偷袭过去,趁着混乱,暗中杀了那个小贱人?”尚良德咬牙切齿地提议。
这主意好。
关键时刻,,还得看老大,是个拿事儿的。
尚道谦看看他,感觉打心里满意。
然后他又看看一旁同样想要置木雨竹于死地的邢氏,尚巧燕,最后,将阴狠的目光落在了尚良信身上。
“良信,你觉得你大哥说得怎么样?”他语气凶猛很如狼,“你大哥也是为了给你出气,才想着要趁这机会杀了那个贱人的。
可是……咱们家,除了你,没谁懂得拳脚功夫。所以,良信,你从这里鸟悄儿地踅摸过去,趁着那木家小贱人不备,杀了她,快去。”
尚良信躺在牛车上,嘴角叼着根草棍儿,斜睨着几个只长肚子,不长脑子的蠢货,鄙视道,“送死的事儿,你们怎么不去干?
哼,在京城的时候,你们就利用我,连火烧木家铺子的事儿都让我背黑锅,差点害死了我,你们却在那儿冷眼旁观。
这会儿犯蠢,又来找我?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呢,啊?别说你们能不能杀得了木雨竹,就是能杀了她,谷首领和那些衙役们能饶了你们?
一个个跟蠢货一样,净想好事儿。还有……我警告你们,别妄想乱动伤害了木雨竹,否则,我头一个就要你们为她陪葬。
我这一路已经想好了,你们不想让我好好活,那你们也别过舒坦了。只要是你们懂给木雨竹一根手指头,我就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表哥。”
别人没说什么呢,邢媛就受不了,她尖叫一声,哭道,”表哥,那个……木家小贱人都不要你了,你怎么还惦记她?”
尚良信死猪不怕开水烫,鄙夷地嗤笑一声,“木雨竹不要我了我乐意。但是,谁敢动她,伤她一根头发丝,我就扭掉她脑袋。
打别人,我打不过,可对付你们,我却绰绰有余。哼……当初要不是你们怂恿,我自己犯蠢,她怎么会不要我了呢?
所以,我被人弃,活该。你们落这下场,报应。都到了这会儿了,你们还想着算计她,害她性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这么,尚家想要趁乱取了木雨竹性命的想法,被尚良信给打击得破产了。
而尚良信之所以没能去帮着木雨竹血战杀手,也是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二半吊子得拳脚,用不上一招,就得被黑衣杀手给干掉,所以也就不白白送人头去了。
再一个,有他在这儿镇压着,尚家人甭想有小动作,这样一来,也算是间接地帮了木雨竹的忙了。
木雨竹不知道尚家还会发生这样一幕,只让人给出了力的张家,刘家添夜宵,每个受伤严重的,还补发了三两银子作为要钱。
这一下,更加激发了众人的热情,也让他们有了抱成团一起跟随木雨竹过日子的想法。
尚家那几位装大爷的,眼瞅着张家刘家吃好的,喝好的,还有银子拿,更是嫉妒得红了眼,要发疯。
“贱人,贱人……”邢氏最喜欢骂人,“狼心狗肺的小贱人,都说夫妻有情分,可你们看看她,啊?一点情面都不讲啊,真是白白养了她一年多。”
尚巧燕守什么人学什么人,她娘爱骂人,恶言恶语,她也不逞多让,张嘴闭嘴贱人贱人地跟着咒骂。
尚良信手持一根细长的棍子,坐在牛车上,照着这对母女就来了一下。
“啪……”一棍子下去,直接打在尚巧燕的后背上,疼得她尖声喊叫,“啊……小哥,你,你干嘛打我?”
尚良信现在最恨的,就是尚家人,见尚巧燕还有不服,冷森森地哼了一声,“你再敢污言秽语骂木雨竹一句,我就抽你嘴巴子。”
尚巧燕一听更气了,可她想到最近小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情绪十分不对,尽管心里十分愤恨,可也不敢再吭声了。
邢媛在一旁快要被酸气给埋葬了,委屈的眼泪汩汩往下淌,心里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