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木雨竹乐了。
就这一群二比玩意儿?连装都装不像,还想借机生事,来搞她?
白芷和白兰也都气够呛。
“小姐,就他们……想装流民栽赃陷害咱们?呸……脚上的皂靴那是给瞎眼睛人看的?”
白兰嘴巴也是不毒不开口,一张嘴,就揭了对面奔袭而来的那些人的伪装皮。
“还有……”杏花也不示弱,指着那些人脸上的蒙巾,耻笑道,“你们见过哪个流民饿得没东西吃了,还弄些胡鲤花哨的东西往脸上遮?这不是此地无……无,无什么来着?”
木雨竹好心情地看着手下几个丫鬟越来越聪明了,替杏花补充完整了她说不全的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对对,就是这话。”
杏花小脸一红,不好意思了,“小姐前几天教过的,可我……我没记住。哎哟……我,我还是研究我的烹饪食品去吧。”
连烹饪食品这个词儿都会说了,可见木雨竹的现代化教育,还是有点点成效的。
“小姐,让小的们去收拾那些个鳖羔子吧。”几天不收拾一部分人,高明忠老哥几个浑身骨头都难受,手痒痒啊。
木雨竹摇摇头,对谷首领和宋善人,齐顺道,“看看这些人,你们也清楚,不是那等受了灾难的流民。
所以,我想,利用他们锻炼一下尚家,张家和刘家怎么样?这三家人,虽然是流犯,但是,如果不加以锻造的话,即使到了蕲州府,恐怕也难以养活自己。”
一个个弱鸡似的,养着他们费粮食,不如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这样到了蕲州府,也能好管理。
木雨竹已经将他们当作是自己家后院儿那帮杂役了。
开荒,种树,耕田,哪一样不用人?这三家人正好都可以利用起来。
但是,若是想要利用好这三家人,必须得先驯服了他们身上的那点优越感,还有懒散。
“好,听你的。”谷首领头一个应承了,“反正木小姐你已经是尚家这些人的主人,怎么用他们,你说了算,我们兄弟几个只负责押送。”
宋善人见状,知道谷首领将遇赦不赦得重犯尚家,转交给了木雨竹。
所以,这会儿得尚家人,实际上,按照大齐朝规矩,已经是木雨竹的人了,她怎么使用他们,都没毛病。
齐顺也是见风使舵,极其圆滑的主,见状,立马就大手一挥,表示支持。
于是,三位押解差役首领,头一次跟三方流犯们主动说话,“你们看到了吧?前面来了一伙儿欠揍的,想要在咱们这里搞事儿。
所以,今儿个,本首领做主,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果,有谁能打败那些个欠揍玩意儿,等到了蕲州府流放地,本首领会疏通关系,将你们妥善安置好,免得到了那里,缺衣少吃的,活受罪。”
一番话下来,尚家,张家,刘家那些旁支得年轻男子,就骚动了起来。
能改善生活环境,不吃那么多苦,谁不愿意?
就热血沸腾,想要冲上去干掉那些欠揍玩意儿,给自己机会怎么办?
“大人,小的愿意去。”
“是啊,大人,小的也愿意去。”
“还有我,我们刘家第三房,愿意出五个人,干他娘的。”
张家和刘家踊跃报名,精神头瞬间就跟上,杀气腾腾。
商家这边的那些受牵连的旁支儿儿郎,也有报名参战的,虽然寥寥数人,但是,那面上的狠劲儿,也是不容小觑。
尚良德除了会打嘴票,会吃会喝会享受,会摆谱,其他啥也不是,缩在老娘身后,不敢吭气,生怕被谷首领看到,再点他名让他去。
尚良信从牛车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对谷首领低眉顺眼,很是老实地请缨,“我……我也去,算我一个吧。”
谷首领斜睨着他,“你确定你能行?这刀枪无眼的,你不怕被伤着,被宰了?”
尚良信闻言,下意识地朝木雨竹这边瞟了一眼,长出了口气道,“罪孽深重之人,没什么可怕的。”
他要赎罪,必须迎敌保护那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孩儿。
这次流放出来,尚良信已经没有了对木雨竹任何的非份之想与奢望,只求能保护她一刻,也是满足了。
尚巧燕见小哥要去帮着御敌,突然间似乎改了性子,抓起身边的一根结实的木棒子,对谷首领道,“我也去。我……我帮着我小哥。”
这位曾经颐指气使,自以为是看,高傲得如同孔雀一般得傻孩子,终于看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跟着小哥能吃饱,若是与老娘和大哥他们继续作妖儿,估计走不到蕲州府就得玩完儿。
傻缺一旦聪明起来,就能走正常路了。
尚巧燕要帮着尚良信杀敌,其实内心是害怕的,可,谷首领说,谁帮着去杀敌,等到了蕲州府就给谁改善生活,这姑娘终于开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小哥,你带着我好不好?”尚巧燕不是做戏,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