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裴家老宅。
裴度冷淡坐在院里的圈椅里,手里拨弄着佛串,眼神幽幽地看着远处。
牧海鸣回到京城,就急急忙忙处理这种可笑的绯闻,那些人也是不要命了,敢误传家主的绯闻,分明那个跟家主牵扯暧昧的是某位京圈小白花才对!
他承认,赫华总裁确实是长得好看,也很有些本事。
但抱歉,他们家主可不喜欢这款。
还有……
从他昨天回到开始,他家家主就维持这种沉默寡言。
不知道是有什么心事。
情况变得十分的诡异!
哪怕跟在身边好些年的牧海鸣也不敢上前问半句,只汇报这边处理的结果:“家主,赫华总裁与您的绯闻已经处理干净,不知道要不要约这位赫华总裁见一面?”
裴度手微微一抬,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静得有些让人发怵。
牧海鸣心惊不已。
他都逾越的说了那样的话,裴度竟然连冷眼都没给他,果然出了大问题!
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通电话打进来,牧海鸣皱眉接了。
不会儿又返回裴度的身边,“家主,几位长老联名要见您。”
裴度手里拨弄的动作停了下来,眸冷如幽:“让他们过来。”
“身后还跟着管理的几位,其中就有裴骞先生,”牧海鸣小声汇报。
裴度冷淡地伸手拨弄了下旁边桌上的茶。
很快,裴家一众高层进来。
一个个气势都十分威严,释放的皆是上位者的气场。
众人加起来的这些气势,倒也不足以威压到裴度此人。
所以哪怕随性坐在那儿的裴度,也有种不输于众势的气场,甚至是轻飘飘的能盖过。
他就坐在院中的椅子里,手不疾不徐地捻着佛珠,自有股强大又冰寒的东西像尖刺一样刺在空气里,奔着他们而来。
像裴述这样的后辈,不由垂眸不敢正视。
西服凌厉,佛香如霜。
一切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却又凌寒之极!
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锋芒,让人不敢随意对待,下意识的敬畏着这个清贵的男人。
“几位长老领着诸众前来,是有什么事。”
裴度一个抬眸,势比那帝王还要足,还要令人察觉恐惧。
哪怕怒火中的裴骞也被裴度这天大的气势给镇得冷汗频掉,不敢第一个开这个口。
然而这次众人来,就是为了他家之事讨个公道,顺便震一震这位握着大权的年轻家主,以此彰显他们这些人的权势。
谁料裴骞连第一个开口都不敢。
简直废物!
面前坐着的人不过比他儿子大个两三岁,你就这么害怕?
想是这样想,却没人敢先出头。
须知,枪打出头鸟!
“不说话?”
裴度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
还是由首位的大长老开口:“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因裴骞在我们面前提了几句事关裴述子公司一事。情况如何,也要与他们一家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的处理,底下到底是有些不服的。”
开口的话十分温和,还扬了几分笑。
裴度看了父子二人一眼,“当初你要退婚时说过了什么。”
说过什么?
裴述被指名,愣了下,一下子回想不起当初说了什么。
“我……”
“既然要与周家撇清,自然也是要物归原主,子公司放回周家,周家守不住,你父子二人这是来责问我?”
裴度慢条斯理地声音极具力量的砸在父子二人的心中,震得他们稀里糊涂。
介于对裴度的惧怕,父子俩竟一时发了懵!
其他人皱眉。
裴度分明就是有意推卸,撇清。
要不是有他的授命,有人敢拿裴家的东西去送人?
再说,周家是傻的吗?
拿回去的东西连转都不转手,就甩给了外人,慷慨大方不是这么慷慨的。
还有。
裴度是在拿他们玩儿?
众人脸色不是那么好看了。
裴度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行事也越发没章法,将他们这些人压得都喘不上气了。
要是半点不反抗,将来被剥夺公司和权力的就是他们。
裴度看众人的反应,眼神淡淡。
“婚约解除一事早就过,当初我也并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些,”硬着头皮上前的裴述,憋屈地咬牙反驳。
裴度看着愤怒不甘的裴述,微微倾身:“想要回周家那一份?”
“那家子公司本就是由我若心经营才有如今的规模,家主一声不吭的返还给周家,实在不合情理。”忍着那种打从心里产生的恐惧,裴述咬牙向裴度诉说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