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没头绪了?”
杨厂长对这次的研究行动赋予了厚望,因为张元林在,也因为他们起了个好头。
谁知才过一天,让他们全都没有头绪的问题出现了。
等于是憋着一口气往前冲,结果发现没了路,不得不强行停下来。
领导们也跟着垮下了脸,目前这个任务是厂高层关注度最高,也是级别最高的项目,谁都希望它能顺利完成。
之前杨厂长表示可以不计一切代价和资源达成目标,就足以说明上头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然而现在说出问题就出问题,昨天还让人满怀期待,今天就熄火了,换谁谁能高兴的起来啊?
而王管家作为娄半城的亲信,他今天也是跟着过来看看进度如何的,作为全厂最大股东,娄半城当然又这个权利得知研究进展,毕竟消耗的资源和钱财都有他的份。
路上听杨厂长说的如何如何好,王管家还想着今天回去汇报情况,准能让娄半城高兴一下,谁知才进研发车间,气氛就不对劲了。
就这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愁容,原本高高兴兴的视察就这么黄了,也让一众领导担忧起来。
这个时候,奇迹之子,张元林站了出来。
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前往拆解区域,带着手套把一块绣技斑斑的铁块搬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复杂情绪,也让不少沉思的人吓了一跳。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看到张元林有所动作,杨厂长不由的眼睛一亮,急匆匆的问道:
“张元林,你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一旁的王管家也来了兴趣,他知道张元林的优秀,这可是一位能让娄半城都十分重视的年轻人!
张元林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然后挠头说道:
“那啥,也不算是新发现吧,就是我觉得咱们遇到的问题可能就是和这个铁疙瘩有关。”
“之前拆解的时候,我把整体结构摸了个透,还根据各个零部件猜到了这台设备是我们厂子里的冲压机的改进版本。”
“然后咱们就一股脑的研究怎么根据老设备的基础去做改造,以至于我们都忘了拆解的零部件当中,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面对眼前已经布满锈迹的铁疙瘩,每个人都有些懵,但是听到张元林的解释后,被张元林看好的林工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见他满脸欣喜的喊道:
“对,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凸轮的问题!”
“哎呀,张工就是张工,脑子转的飞快,比咱们的反应快太多了!”
“这块铁疙瘩我们都见过,可愣是没想起来,幸好有张工在啊,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纠结多久才能想到呢!”
就这样,原本看不见的路又有了,而且近在眼前。
见工程师们一个个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领导们都是松了口气,随后纷纷看向张元林,投去了称赞的目光。
有了思路后,工程师们说干就干,直接撇下领导,有量铁疙瘩的,有现场做计算的,有绘制草图的,也有估算运动行程的,还有设计凸轮放置位置的。
领导们被晾在了一边,但没人觉得自己被无视,反观他们都很期待工程师们能够琢磨出新的进展,这样他们才能松一口气。
搞这么高级别的项目,真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荣誉大于一切的年代,他们只希望这些工程师们能研究出一个值得庆祝和欢呼的结果来。
这一刻,张元林又变成了小透明,现在的主场属于工程师们。
但张元林一点儿都不觉得有问题,毕竟自己是提灯人,是做指引的,不是带头冲锋的战士。
现在是工程师们在全力以赴的工作,当然他们才是主角。
不过,就靠这块锈烂了边的铁疙瘩,他们怎么可能折腾出来呢?
如果是完好无损的凸轮也就算了,照葫芦画瓢多简单,谁都会,问题是已经锈烂了,整个形状都受到影响,边部出现严重缺失,现在只能看出大概形状,根本无法一比一的去模彷和复刻。
就这样,在众领导们的期待下,原本欢快起来的气氛再次逐渐凝固,一直到最后每个人的脸上又是愁容密布。
啪的一声,一名工程师丢下笔,不断的挠着头发,那表情看起来有点想便秘的感觉。
“不行啊,怎么算都不对,照着这个情况去尝试,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性,这谁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本来都要搞好了,结果又变得遥遥无期,真叫人头大啊!”
如果不知道正确答桉,最笨但是最容易的办法就是穷举,一个一个的去尝试,排除一切错误答桉,留下的那个就是正确的。
当然也不排除运气很好,不需要尝试全部,但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准,万一就是要试到最后才有结果呢?
所以,穷举法可以用,但得看情况。
比如现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