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高显之后,项南又去见了裴照。 </br></br> 裴照是骠骑大将军裴况和平南公主之子,而且还是李承鄞从小到大的陪读,自小就关系极好。 </br></br> “阿照,再见到你,真的太好了。”项南看着裴照,很是激动的模样。 </br></br> “五皇子。”裴照深施一礼,虽然他平常不苟言笑,但此时看着项南,眼神依然火热。 </br></br> “可恨大哥居然薨了。不然,咱们兄弟三人此刻相见,不知道会多高兴。”项南动情的说道,“阿照,你还记得么,小时候,皇兄总是喜欢带我们在宫中玩。” </br></br>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是你的伴读,年少调皮,经常从尚书院逃学出去,总是大皇子来帮我们掩饰。”裴照点了点头。 </br></br> “我记得他经常带我们翻墙,去掏鸟蛋,去抓蜥蜴……想想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挺开心的。”项南又道。 </br></br> “直到大皇子成为了太子,眼看着他,越来越沉默,笑容也越来越少。”裴照点了点头,“再到后来,你我也都长大了,相隔千里。” </br></br> “兄弟情,是割不断的。”项南郑重的说道,“阿照,我们一定要为大哥报仇!” </br></br> “兄弟情,是割不断的。”裴照点了点头,“五皇子,我们一起为大皇子报仇!” </br></br> …… </br></br> 转过天来,李承邺将项南召了过去。 </br></br> “五弟,丹蚩深居北部,地势险要。要想一举剿灭,难度极大。”他向项南说道,“因此朝廷历年剿抚,都难以伤其根本。” </br></br> 项南点了点头,“皇兄所虑极是。我也听闻,丹蚩人以游牧为生,向来居无定所,又喜欢驻扎在偏僻险境,的确很难一举成擒。” </br></br> “我听闻,丹蚩的要害是铁达尔王帐,处于核心位置,丹蚩的首要人物都居于此地。”李承邺又道,“虽然铁达尔王帐也时常更换位置驻扎,变幻莫测,一般人很难找到。但一旦找到,绝对能将丹蚩一举荡平。” </br></br> “皇兄说得极是。既然如此,我自愿去找铁达尔王帐。”项南一听,立刻说道,“以求荡平丹蚩,还豊朝边境以太平。” </br></br> “五弟有此壮志,真是令人赞叹。”李承邺拍手道,“只不过此行十分凶险,为兄也不希望五弟冒险。” </br></br> “多谢皇兄关心,不过我志已决。”项南说道,“纵有千难万险,我也一定要去。” </br></br> “好吧,那五弟多保重。”李承邺笑着道。 </br></br> “皇兄保重!”项南拱拱手道,随即准备出发。 </br></br> …… </br></br> “五皇子,丹蚩王帐地处险境,多少人找都找不到,您这是中了二皇子的计了。”裴照听说项南接下这个任务,立刻惊讶的道。 </br></br> “我何尝不知,此事凶险至极,九死一生。”项南叹了口气,“但我若是不去,皇兄会有一万种方法逼我去。 </br></br> 何况此行虽然凶险,却也并非毫无可能。而且一旦查清丹蚩王帐的地址,我豊朝就能将丹蚩一举荡平。 </br></br> 既可减少我豊朝二十万大军的死伤,也可保西境至少十年的太平日子。所以,还是值得我去冒险的。” </br></br> 朝廷历来围剿丹蚩,都不能竟全功,就是因为丹蚩是游牧民族,敌强我退,敌退我进,主力分散,难竟全功。 </br></br> 只有找到铁达尔王帐,才能将丹蚩主力全歼。到时候,豊朝就可以威震西境,看哪个小國还敢扎刺儿! </br></br> “那我派最精锐的侍卫与你同去。”裴照又道。 </br></br> “不必。人越多,目标越大,倒不如我自己去。”项南摆手道。 </br></br> 其实他对铁达尔王帐的位置,已经有了大略的判断,此行就是去验证一二。所以并不是大海捞针一般难。 </br></br> 而且凭他的武功,无论是遇到沙盗,还是丹蚩的骑兵,他都有办法及时避开、撤离,因此远比带一帮人要强。 </br></br> “您自己去?”裴照惊讶的道。 </br></br> “怎么,你觉得我不行么?”项南笑道。 </br></br> “裴照不敢。”裴照连忙躬身道。 </br></br> 项南笑了笑,忽然抽出裴照腰间挎得宝剑,一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br></br> 速度快捷之极,裴照甚至都未来得及反应。 </br></br> “……”见到项南迅如鬼魅一般的动作,裴照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br></br> 他没想到,一别经年,五皇子的武功,居然高明到这种程度。 </br></br> “这下你放心了吧。”项南笑了笑,将宝剑还给裴照道。 </br></br> 裴照接过剑来,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br></br> …… </br></br> 转过天来,项南前往焉支城,等待西州王的回复。 </br></br> 进到大殿,项南、利墩王子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