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为了两百万领的证吗?”
亲情、爱国之情、个人感情,都可以明码标价。
李清文白着脸,摸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仿佛要从中找寻力量。
她一直不接,老太太催促道:“拖了这么几天,我知道你是想拿一个好价格。所以填吧,你自己填就是。”
李清文说:“奶奶,我没有这么想过。”
“不用解释,也别再多说了。华宇银行就在那儿,你填多少我们都拿得出来。”老太太讽刺道。
李清文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心情很沉,很闷。
面对长辈,她不敢甩脸色,总是习惯卑躬作乖。
她请求道:“奶奶,我希望您可以接受我,若是我身上有您看不惯的地方,我可以改。”
老太太呵笑两声:“小文,你再这样就没意思了,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想我表达的已经够清楚了,你的家庭状况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你无权无势形单影只,这样的你跟永安是不搭的。”
“……”
“别再说什么情比金坚、情深似海了,我也是过来人,感情的有无不影响婚姻的形成,婚姻的牢靠也永远靠的是双方家族利益的制衡,你没有牵制我们周家的那一份力量,跟永安各奔东西也是迟早的事。”
李清文呆站着,如果不能跟奶奶谈感情,那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兰姨又递出了那张支票,看着轻飘飘的支票,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李清文还是没有伸手,她突然问:“奶奶当年,也是用这个招数赶走我外婆的吗?”
此话一出,老太太的眼睛闪过一抹惊愕:“你知道了。”
知道了奶奶不喜欢她,是因为她的外婆。
李清文喃喃:“就因为我跟我外婆长得像……”
但凡换个人,奶奶都不会这么坚持地要赶她走。
清冷宽大的客厅,一时肃静下来。
老太太沉吟片刻,放下手中茶盏:“兰姨,支票给她,我们走。”
李清文:“我不会要的。”
老太太站起身,神色凛然:“你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