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不适合说冷笑话。
周永安说的十分认真,态度诚恳,表情不带一点儿浮夸,像是在认真地计划着什么。
兰姨和老太太的脸像便秘一样,怔了许久都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男人和男人……
老太太听是听说过,活了一辈子却是没见过,这会儿被直接摆在跟前,就跟嘴巴被抹了屎一样,只觉得恶臭。
沉默再三,老太太措辞说道:“不行,你少在那儿疯疯癫癫的,婚姻大事儿,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
周永安脸色更沉了几分,解释说:“当初跟李清文领证,我俩就没有感情基础。难道奶奶觉得,我会跟一个没感情的人仓促结婚吗?”
除非对所有女人都没的感情。
奶奶愣了下,像看脏东西一样,眼神飞快地在周永安身上一扫,旋即弹开。
受不住。
她受不住这个消息:“你是说,你欺骗了小文,连她都蒙在鼓里?”
周永安:“当时那个情况,不适合把子敬带去领证,要不然被孙局知道只会笑话周家。”
“你,你也知道是个笑话!”老太太疾言厉色,语气强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允许,不允许!”
空气凝滞,房间又陷入沉默。
周永安沉默半晌,开口道:“我已经用一段婚姻来掩盖这段不被世俗接受的关系,要是离婚,我不可能再去祸害第二个女人。以后只会终身不娶,要娶就只能是余子敬。”
他言之凿凿。
明白人都知道怎么选。
“不行,你跟余子敬的事儿坚决不能见光。这事儿要传出去了,会让周家祖辈赚来的脸面全部丢尽!我不许你这样胡闹,你别给我乱来!”老太太火急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么个事儿。
周永安:“本来我也打算咬碎嘴一辈子不说的,也是最近被奶奶逼的,我没办法,还是说出来让奶奶定夺。”
“你……”
“奶奶想让我离,那我就离,不离我就继续过日子,也请奶奶别把今天的事儿告诉李清文,我怕她知道真相会闹离婚。”
老太太一张脸古板地噘着嘴,气极了说不出话。
周永安潇洒退场,从老太太的房间出来。
客厅,老爸的秘书一脸急忙慌地走进屋子。
风雪被他隔绝在外,甄秘书转过身,带着一身寒气喊了声:“二公子。”
周永安顺口问道:“找我爸什么事儿?”
甄秘书张了张嘴,犹豫着说道:“股票回购的事儿。”
周永安正琢磨这事儿,干脆问他:“甄秘书知道我爸为什么突然回购股票吗?”
甄秘书跟在周春生身边,也学会了老狐狸那套,他说:“不就是公告上说的那样么,华宇要加大给员工的股票激励,得有更多的筹码在自己手中才行。”
可是据周永安所知,目前华宇的非流通股已经很多了,并不需要再外购的。
看甄秘书不肯泄漏,周永安又换了个方向问:“你突然这么急地过来,是股票回购——”
“小甄。”楼上,周春生从容不迫地走下来。
瞟一眼好奇心重的儿子,没说话。
周永安陪着笑脸问道:“老爸,关于回购股票,您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周春生拒绝地干干脆脆:“用不着,外边已经回收得七七八八,差不多就结束了。”
周永安还想问,周春生已经越过他,步子着急地往外走去。
周永安透过窗户往外瞧去,只见甄秘书的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随后,几个人又上了车。
罗子衿从楼上下来,看到儿子站在客厅,问他滑雪滑得开不开心。
周永安随口应着,告诉老妈说:“刚才甄秘书带了个女人过来,这会儿又把老爸叫出去了,你知道什么事儿吗?”
看儿子满脸的八卦,罗子衿淡定道:“是你爸的客人,刚刚甄秘书打电话来他就在我旁边讲的电话。”
“真的?”母亲的脸上平平静静,看不出半点端倪。
罗子衿说:“还不是股票的事儿,说什么鱼上钩了。你爸这阵子为了股票那些事日夜难眠,你有空就帮他看着点儿。”
周永安眸色深了些,他是有心帮忙,但老爸未必愿意张罗。
不一会儿,余子敬驱车赶到。
刚才他哥已经在电话里说了,眼下这是见光死的一场戏,他得在老太太跟前全盘托出。
果然,他人一到,老太太就让兰姨出来将他请进了屋。
余子敬心中忐忑,平生都没做过好人好事儿,却给他遇上这么个事儿,送佛送到西,为了大G,拼了!
老太太听了孙子的话后,直到这会儿脑门还有点儿抽抽,手摸在脑门上不停地按压舒缓着神经。
看到余家孙子来了,老太太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