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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拒绝一个竹马 错事

伸出的手在屏幕上弯曲了下,到底没朝男朋友优秀的脸下手。

叶朝木着脸收回手指,不过心情的确是好多了。

吃了冰淇淋,又去隔壁吃了碗牛肉面,两人打道回府,继续补课,时间往前推着,二十多天的暑假转眼过了大半。因为临近开学,微信群里早几天嗡嗡抱怨起来,哀嚎一片。

叶朝新班分在五楼,大约是底子还在,加上有人后边盯着,他最后一次考试表现亮眼,考进了提高二班,跟李青她们一墙之隔。言乐特意发消息恭喜他。

不过高三竞争大,排位时常变换,有陆星乔在后边看着,进提高一班不是没可能的事。

这些天,沈家没人再来,叶朝也没在意。

他埋进屋里,在男朋友指导下,一口气刷完所有卷子,刷完后,瘫床上谁叫也不醒,心里的躁微微疏解。天气很热,热的蝉拉长了声音在树上叫。

这些天,清湾路上行人少了很多,树荫浓绿。

快要开学,这几天高三生疯了一样玩,昨天玩了半宿才睡,叶朝没睡好,早上起来,撑着头,眼皮突然跳一下。他洗漱出来,仰头跟男朋友接了个吻,然后坐在旁边打瞌睡,陆星乔手里拿着手机,跟什么人打电话。他被叫走的时候,叶朝还没完全醒,发了会儿呆,才听他说:“学校有事,下午回来,中午你自己吃?叶朝“嗯”了声,表情困着,冲他摆摆手。

陆星乔看着他,抬他下巴,低头亲他一口,然后转身下楼,身影消失在清湾路的林荫道里。

他走后,叶朝瘫着脸坐了会儿,慢慢动了下手指。

夏日的白天悠长静寂,有些无聊,叶朝坐阳台上,拉着窗帘,边晒太阳,边有一句没一句回夏明扬嚷嚷的消息。手里的手机嗡嗡振,不知道过去多久,日头渐烈,叶朝脖子微酸,微微偏头,看见了外边站着的沈修。清湾路外面是大片树荫,沈修靠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旁,低着头,眼睛微垂,不知道想什么。

跟看起来精明圆滑的沈长海不同,沈修五官很硬,他这时候大学还没毕业,身上没那么狠,带着一点青涩。他是那种极端冷酷的人,和陆星乔看起来冷,但遇到困难的人会顺手帮一下不一样,对沈修来说,身边的人大致只分为有用没用。于是叶朝盯着手机上的未接通话许久,冷着脸出去,并不意外,沈修看过来,开口第一句话是:“妈病的很严重,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目光镇静,语气极端冷漠,如果不是他垂在身侧,微微发白的指骨暴露了他的想法,会以为他真的对眼前的人毫不在意。比起沈长海固执的认为这是一场梦,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不一样。

沈修没这么乐观。

如果是梦,不可能这么真实,如果是梦,为什么亲身经历了一样。

当家里所有人因为同一个梦闹得天翻地覆,而梦里的人真实存在,看着也对他们并不陌生时。

沈修更倾向于这的确是在某个地方发生过的事,只是不知缘由的,他们被困在了从前的时间里。

即使是自认为心肠冷硬的沈修,面对这些事,也做不到不受影响。

叶柔修养的医院在郊区,一路过去,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

沈修没吭声,叶朝更不可能跟他说话,尽管一个照面,彼此已经对当前的情况心知肚明。

只是叶朝眼珠冰凉,并不在意,而沈修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他真实的,身临其境的,那么愧对过另一个人。

到了疗养院,沈修大步往前,上了电梯,选了叶柔的楼层。

叶柔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房间布置的很清雅,而她非常瘦。

她坐在轮椅上,垂着头默默流泪,目光是呆滞的。

“从半年前开始就是这样。”沈修坐在外面,摸了根烟,没有点着。他往前,坐外边的长椅上,抬头看面无表情的叶朝。他捻着烟,神色莫测,又有些疲惫,顿一下,低声说:“有天醒来,她突然告诉我们,她的朝朝死了。然后开始哭,开始发疯,开始打人,医生说受了重大刺激,好不了了。“一开始不知道怎么了。”

沈修低头,皱着眉,突然用力按了下额角,然后说:“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开始做同一个梦,你梦见过吗?那梦里有你,全是你。”“很诡异,但是很真实。”沈修说,他指间猩红,平静道,“你或许不知道那种感受,像亲身经历一样.....没人能不受影响。””...."叶朝没出声,眼皮轻抬,沉默看玻璃窗里坐的女人,她发着呆,看着窗外,表情无悲无喜。忽然的,她若有所觉,朝叶朝的方向看过来,她歪头,微微笑了一下,眼睛明亮。

叶朝顿一下,被烫到一样别开眼。

沈家这些人,不能否认,他其实对叶柔最有感情。

尽管那时候她总是哭,总要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总是弯下腰,用柔软的手指抚摸他的头发。

其实偶尔有点怪,但叶朝看着她,下意识没关注那些。

或许因为她是妈妈,叶朝之前没有妈妈,总觉得那很特殊。

叶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