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的早，楼道里昏暗一片，只有几个小广告模糊贴在墙边，能见度很低。
拐角处的楼梯上，一面屏幕幽幽亮着，有人拿着手机，正弓着背坐，身躯鼓出来一团。
陆星乔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他男朋友，他男朋友哪也没去，就坐旁边的台阶上玩手机，身边摆着瓶水。
天黑的早，楼道里看不清楚，他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机屏幕，耳朵涨红，表情有点怪。
听到动静，他眼珠动了动，没什么表情的抬头看过来。
“……”陆星乔走过去，抬手摸了摸他脖子，发现冰凉一片，又摸摸耳朵，也是一样。
陆星乔皱眉，眼睛垂着，掌心顺着往下。
他刚从室内出来，穿着外套，手掌很热，又很宽大，搭在他男朋友的皮肤上，手底下的人顿时一哆嗦。
“怎么不进去。”陆星乔脱了外套，露出底下的羊毛衫，他把外套盖叶朝身上，然后把人拉起来。
“……”叶朝站起来，手里抓着他的手，眼珠默不作声动了动，然后别开头，一声不吭。
怎么说，总不能说手贱，看了半天反馈，发现都说第一次很疼，还在做心理准备吧。
不是，是在万一想到时候把你做哭了到时候怎么哄。
叶朝绷着唇，一声不吭，手指插口袋里，被男朋友牵着手进屋的时候，才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屋里有点热，坐外边凉快会。”
“……”
陆星乔看着他，又扫了眼墙上接近零下的温度，顿了下，拿起遥控，把恒温空调往下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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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进门就把陆星乔手放开了，兜里攥着两个盒子，闷头往客厅走。
他手指冰凉，但脖子滚烫，其实外面温度很低，但他就是有点热，说不清的闷热躁动。
复习资料还端端正正扔中间的桌面上，刚看了没两行，平板课本耳机全堆在上面，还有中午没喝完的饮料，乱成一团。
叶朝绷着眼皮重新坐地毯上，拿起书看了两行重点，发现看不进去，胳膊一动，抬手把书收起来。
陆星乔坐在沙发上，腿弯抵着他的后背，手指刚碰上键盘，偏头看他一眼，低声说：“帮你？”
他之前开发了个复习程序，专门应用背书，效果很好，在学校里小范围流传很久。
“不用。”叶朝抓了抓头发，偏头看他，抿了抿唇，又拧了下眉，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哪个？他没说。
又坐了一会，还是觉得很热，叶朝站起来，打算去洗个澡。
刚站起来，身体一僵。
陆星乔脸色淡淡，仰头看他，胳膊圈住他的腰，把他抱在腿上。
他哥手指进来，曲指摸了他一下，当感觉到他真的很热，表情依然淡淡，却微微仰头，问他：“想舒服了？”
叶朝瘫着脸看他，没吭声，陆星乔点头，手指用力，他腿一软，“哐当”就跪陆星乔身上了。
陆星乔抱着他，抬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又亲了下他的眼皮。
感觉到手底下的温度，他这次没多说，只是一边帮着他男朋友，一边说：“知道了，听话。”
叶朝不吭声，头埋在他哥肩膀上，一动不动，整个人腾腾冒热气。
乖的不行。
陆星乔怕他感冒，一边抱着他，一边分出手，拿起空调遥控，又把温度调上去几度。
他男朋友手腕死死抵在他胳膊上。
几分钟后，叶朝赤红着耳根，闷声不吭，整个人几乎化了。
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手软脚软，闭着眼，一声不吭。
陆星乔抬手，抽了张湿巾，把手指擦干净，转头拨了下他汗津津的头发，低声道：“抱你去洗？”
叶朝没吭声，头埋在他哥肩上，腿稍微抬起，直接往中间摁。
“……”
几分钟后，叶朝跪坐在陆星乔怀里，面无表情，手心发烫发红：“差不多行了。”
又几分钟后，他已经烦了：“陆星乔，你到底好没好。”
又又几分钟后：“。”
叶朝嘴唇湿红，面无表情说：“不想要切了吧。”
陆星乔抬手，眼尾微红，手指伸进他红通通的嘴巴里，轻轻拨了两下。
又过了几秒，陆星乔低喘一声，抱着他，抬起他的腿放在一起，又偏头亲他一口，低声说：“马上，你乖。”
“……”
结束后，叶朝死鱼一样拱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汗津津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掀开眼皮，又动了动眼珠。
发现陆星乔单手抱着他，正靠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拿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正垂眼在看。
客厅里空调嗡嗡响着，声音平缓，叶朝抬抬下巴，觉得他拿的东西有点眼熟，但很快又被另一件事吸引注意力。
分明是两人打了一架，凭什么他衣服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