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子裹住自己。
“于瑞兆。”于若菊叫他。
“干嘛?”
“从床上下来。”
“凭什么?”
“凭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屋子。”
“赶紧滚……”少年不耐烦的表情露出来:“烦不烦啊!天天就是爷爷留给你的,要不是看你可怜,这屋子怎么会留给你?你留着又有什么用?”
“你起来。”于若菊不由分说,再次掀开他被子。
于瑞兆从床上蹦起,眼神凶狠的瞪着女人:“于若菊!“
“嗯。”女人望着他,表情木然。
“这破房子谁稀罕似的,放心,送我,我都不稀罕要。”于瑞兆眼睛转了转。
在少年重新倒回床上时,于若菊直接把他提起来。
于瑞兆捉住于若菊的手腕:“嘶……放开,不知道你手劲儿多大吗?”
“去把你弄脏的地方自己收拾干净。”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
半炷香的时间后,于瑞兆坐在桌边,眼睛提溜提溜在四周转。
“你怎么回来了?”于瑞兆问道。
“这句话该我问你,你为什么回这里?”于若菊回。
于瑞兆敛着眼:“就没事做,回来坐坐,不行啊?”
说完冷哼一声:“要知道你要回来,我肯定不来。”
“你现在就走。”于若菊冷笑的看着他:“别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走什么啊!”于瑞兆跳脚:“我在这睡一觉不行?”
“最好睡到哈密商人来这里对不对?”于若菊冷笑:“这样你就可以把房子卖给他们,然后拿到一大笔钱。”
“地契都不在我手里,我怎么卖?”于瑞兆转转眼珠子:“这块地卖了,也有我的一份吧,我怎么说也是爷爷的亲孙子。”
于若菊挽唇笑了笑,“现在是亲孙子了,爷爷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人。”
“那是我不知道。”
“是吗——”于若菊拉长了尾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少年的表情洋洋得意:“娘应该告诉你了吧,我把保长的女儿弄到手了,等以后扬眉吐气,自然也会多照拂你的。”
“你这扇子哪来的?”于若菊瞥了眼他手中的扇子。
于瑞兆眼底先是闪过一道慌张,末了又变得不以为意:“我都读书了,买个扇子有什么奇怪的?”
“与我无关。”把于瑞兆的脸色尽收眼底,于若菊站起身:“这间房的主人是我,你们想都别想。”
“嘁……”于瑞兆不屑的偏开脸:“谁稀罕。”
“我和张叔还有村长打过招呼了,这里除了我,你们谁说的不算。”于若菊回头就准备离开。
于瑞兆盯着女人的背影,突然开口道:“姐。”
他挑着眉:“我从别人口中听到,说你姐攀上高枝了,说一个叫做尉迟文的大官想要讨你做老婆?真的假的?”
问完他自己都舔了舔舌头,觉得不可思议。
刚准备推开门的女人一顿,回过头,莞尔道:“真的。”
于瑞兆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拔高音量:“真的?!”
“真的你也别想从我这拿到一点好处。”女人笑吟吟的,只是这笑充满了讥讽。
“滚滚滚。”于瑞兆收回目光,眼不见心不烦:“谁乐意占你便宜似的。”
…………
昨晚忙到很晚,等下午又要推着板车出去卖馄饨。吃完午饭,于若菊就回隔间休息。
张小七一个人坐在店里发呆打盹,不多时,一道黑影将她笼罩,惊醒了她。
张小七抬起头,正好迎到阳光,忍不住眯起眼,男人逆着光,整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模样。
男人踱步往里走,星眉剑目,衣冠华贵,看的张小七有些发愣,回过神来的同时,赶紧站起来:“先生要来一碗汤饼吗?”
“嗯。”进来的男人淡淡应了声,便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目光在狭小的店里四处打量起来,漫无目的。
转了两圈,一无所获,他回头问开始下汤饼的张小七:“这里就你一个人?”
“嗯……”张小七点头。
“就你一个?”他像是不确信,皱起眉,又问了一遍。
张小七回:“这会就我一个,还有一个在隔间休息。”
见男人朝后门望去,她停顿一秒:“先生找若菊有事?”
男人用指节敲着桌子,挑起唇角:“我呢。”
“嗯。”张小七不敢多看男人,心跳有些加速。
他面上带着笑:“一般都是你做汤饼。”
“嗯,不过汤底是若菊调的。”
男人扬起眉毛:“这样啊。”
张小七旋即问:“有什么事吗?”
“难怪了。”他点点头,拉着声音:“你们的汤饼,我昨天第一次吃,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