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获得1万美元的定向捐款后,李东来满意的放下电话。
开玩笑,用干饭人来吃垮红星实验室,想都不用想!
拿起材料刚准备继续下午的工作,还没看两眼,桌子上的电话便响起了。
“喂,李医生,外面有人找,好像是你的老丈人。”
“你让他等一下,我马上来。”
李东来换了一件外套,出了实验室,就看到丁伯仁站在大门外的车子棚下。
丁伯仁看着门口站立笔挺的守卫,有些艳羡的说道:“没想到,短短几年功夫,你就成了重点实验室的主任。”
丁伯仁在以前,认为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生了一个知书达理孝敬父母的闺女。
现在他觉得人生最大的幸事是招了李东来当女婿。
别的不说,就凭家里那一水的新家电,任谁听说是姑爷送的,都得竖起大拇指。
他能够成为管理上千职工的车间主任,也多亏了李东来。
李东来笑着说道:“您现在也不弱啊,不是哪一个车间都能得到制造特种设备的任务。
能得到这个任务,除了是对车间的赞同,还是上面对您本人的信任。”
丁伯仁明白李东来意思,只要能够把这批设备保质保量的生产出来,他以前的前途就一片光明了。
介时,大风刮起来的时候,也足以自保。
两人寒暄了两句后,丁伯仁说出心中的疑惑:“你上午说的那个刘振,是怎么回事?他有什么问题吗?”
说起正事,李东来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有没有问题我不敢敲定,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在明天把他调开,不要让他负责废料的搬运工作。”
“行,我听你的。”
丁伯仁虽不清楚李东来为何会在意一个刘峰,不过出于对李东来的信任,他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告别丁伯仁后,李东来也没有心思继续工作。
如果刘峰真的有问题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特种材料偷出去。
特种材料是最新研究成果,在军事方面有广泛的用途,一旦流传出去,后果是丁伯仁乃至整个轧钢厂都承担不起的。
思虑至此,李东来趁着还没有下班,来到了保卫科。
周道科长见到李东来,站起来让了一根烟,笑着说:“东来啊,以前杨厂长说你是一员福将,我还不相信,今天我算是服气了,就是去调个档案的功夫,你就能帮咱们厂揪出一只老鼠。”
李东来接过烟点上,笑笑:“这不全是我的功劳,执勤的两位同志也很认真负责,如果不是他们的坚持,这会胡莱估计已经把钱揣到兜里了。”
提起胡莱,周道科长脸上很少见的浮现出一丝鄙夷:“东来,我干了一辈子保卫工作,没少跟坏分子打交道,自认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胡莱这么赖的。
你知道吗?我把他带到保卫科里审讯的时候,他竟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三个姐夫身上。
那个物资科的科长倒是不冤枉,具体的事情都是他指使胡莱干的。
那个车间主任算是倒霉到家了,只是拗不过媳妇,给胡莱了一把仓库钥匙,结果却成了主犯。”
听到这里,李东来也来了精神,问道:“周科长,这件事厂里面是怎么处理的?”
周道科长弹了弹烟灰,挺起胸膛:“我把情况汇报给了杨厂长,并当着杨厂长的面说明人是你抓到的,杨厂长直接下达了从严处理的决议。
由于物资科科长和车间主任都是由部委管理的,我便拿着杨厂长的批示去了一趟部委。
部委在经过商讨后,作出了开除物资科科长张万山和车间主任刘虎山的决定,当然了罪魁祸首胡莱也是跑不掉的。
我现在已经把他们移交到市局了,那边的同志反馈回消息,说是胡莱和张万山作为主犯判了十年,刘虎山是从犯判了1年。
这会要他们估计已经被送到笆篱子里了。”
这个判决可谓是中规中矩,甚至刘虎山的判决,还有一点轻。
法律是无情的,刘虎山即使没有作恶的想法,却客观上违反了规定帮助了胡莱,就罪责难逃。
现在上面对这种偷卖厂里材料的事情,处理得都很严,刘虎山能够轻判,跟他的自首和丁伯仁的求情是分不开的。
李东来笑着冲周道道了一声谢,然后开始说起刘振的事情。
“老周啊,等会下班的时候,我想让你注意一个人。”
“谁?”
“新车间的废料搬运工刘振。”
“刘振?就是上午你查的那家伙?”周道知道李东来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查人,他点点头说道:“你放心,等下班的时候我会亲自检查刘振,不过如果刘振真的有问题的话,检查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李东来诧异:“这话怎么说?”
周道苦笑:“老李,咱们是老朋友了,我也不瞒着你。像我们保卫科检查工人,最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