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隐藏好自己的踪迹,等待行动的时机。
不一会陈大虎便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回来了,塑料袋里的玻璃瓶伴随着他走动的弧度,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看样子是两瓶度数不低的白酒。
酒水买回来之后,他没有立马开瓶,而是将其放置在里间的桌面上,转身回到铁笼旁。
“还得喂狗,麻烦得要死。”
铁笼被打开,他按照顺序挨个牵出狗来,打开他们嘴巴上紧绑的布条,让每只狗都能获得一些为数不多的补给。
一整日都没有进食过的狗狗们即使面对的是残羹冷炙也吃得飞快,喝水的动作更是迅猛无比,恨不得将整个脑袋埋到食盘里。
可陈大虎只想保证他们不死,却没有耐心等他们挨个都吃饱。草草喂食后,便再度将他们的嘴巴捆上,塞回了铁笼里。
一旁的案板上还滴滴答答地向下淌着血,可陈大虎却丝毫不嫌脏,用抹布胡乱的一擦就丢到角落里去了,提起方才买的酒水,来到了商铺的里间。
为了省些钱买酒喝,陈大虎没有另外租房子,就在这不大的杂货间内搭了两张木板,铺上一床薄被组成了自己的床铺。
床榻冷硬,可他皮糙肉厚,再加上喝了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压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好坏都没什么差别。
杂物间的角落里堆放了很多酒瓶子,这些都是他日积月累下来的。东倒西歪地滚了一地,叫原本就狭窄的房间变得更是难以下脚。
陈大虎有些不耐烦地将地上的玻璃瓶踢开,一屁股坐到了床板上,歪着身子靠在皱巴成团的棉被上,一边看着短视频里的电影解说,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
一旁还摆着一包开了封口的酒鬼花生,时不时地伸出手指抓上几颗。手上沾染的调料粉末也不能浪费,陈大虎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啧啧作响的口水声格外的明显。
而此时,咕噜噜滚动的玻璃瓶在触及到一个绵软的物体时,慢悠悠地停了下来,姜秋澄躲在床底,借着杂物的掩盖隐蔽身形,可要是俯下身子一看,便能发现那一双闪烁着荧光的眼睛。
视频外发的声音格外响亮,陈大虎不时地发出几声憨笑或是怒骂,其中还夹杂着吞咽酒水的咕咚声,姜秋澄耐着性子,一直等待着。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姜秋澄都从瞌睡中惊醒了好几次。
终于,头顶上的床板发出了断断续续的鼾声,视频的音乐重复性地播放着,陈大虎已经睡死了过去。
姜秋澄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挪动了出来,朝着床铺上的人看去。陈大虎的呼吸声粗重而有力,像是海风在吹拂着破旧的船帆,时而平静,时而汹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皱眉。
而他手中的酒瓶也早已经顺着下垂的弧度滚到了地面上,看样子,他经常靠酒精入眠,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习惯。
在确定对方已经失去清醒状态后,姜秋澄跃上了低矮的床榻,尝试着将陈大虎手中的手机转移出来。只可惜他虽然睡着了,可手依旧攥得很紧。
姜秋澄害怕锁屏以后就更难打开了,还得时刻注意着不能点到锁屏按钮,这无疑给她的行动,增添了很多麻烦,她有些焦躁地在原地甩着尾巴。
忽然,她抬起爪子看向了自己锋利的指甲,有了个想法,在遭遇痛感的时候,人的本能反应就是进行挣扎,这样的话……
下一秒,姜秋澄便伸出了其中的一截指甲,猛地朝陈大虎的手腕上来了一爪,这个力度说实在的也蛮难把控的,要是太用力了把人给疼醒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这一爪的效果还算不错,陈大虎有些吃痛的哼唧了一声,松开了手里的手机,摸着手腕转身向内侧睡去了。姜秋澄被他剧烈的动作吓了一跳,蹦到了床铺的另一头,见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后,才再次小跑着回来。
可她还来不及高兴,即将黯淡的屏幕却敲响了警钟。
“不不不——”
姜秋澄在心中无声地尖叫着,猛地向前一扑,及时地制止了手机的息屏准备。看着屏幕上依旧舞动的画面,姜秋澄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赶上了。
将手机成功拿到手以后,姜秋澄用自己的牙齿叼着发黄的塑料手机壳,把手机往外头拖,此刻外间商铺的灯已经被熄灭了,地面上缓慢移动的手机屏幕,是唯一的光亮。
铁笼里的狗狗在黑暗中互相对视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致的茫然,这只猫究竟打算干些什么?
将手机安置妥当以后,姜秋澄借助着板凳向上窜,一爪将电灯按钮拍开了,幽暗的空间再次被明亮的光线充斥。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姜秋澄有些心虚地朝里头看了一眼,见陈大虎依旧睡得跟一头死猪似的,这才放心地继续下一步的行动。
而后,她迅速回到铁笼旁,用爪子打开了手机里的短信,按照狗牌上的号码,挨个编辑内容,由于形体的局限性,有不少错别字夹杂在其中,但得益于中华汉字的博大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