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夏尔路易拿破仑发动政变,法国宣布修改宪法延长总统任期!”
报童嘶声力竭的呼喊声并没有人过路的人群多产生一丝一毫的兴趣。不光是因为法国和巴黎离布加勒斯特太遥远了,更重要的是布加勒斯特的居民们都忙着生计,根本无心管遥远法国的那点儿破事。
成群结队扛着铁锨锄头的农民聚集在街角,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市政公告牌。倒不是他们特别关心市政政策,而是每天七点半,市政府的小官吏就会一步三摇的走到公告牌前开始挑人。
布加勒斯特至基希纳乌的铁路线正式开工,布加勒斯特到普洛耶什蒂这一线首先动工,在这个寒冷的春季对每个饥肠辘辘的农民来说能有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早早就收到消息的农夫们早早的就翘首以盼,盼着市政府能多要一些人,盼着工钱能更高几分,对他们来说这份工作真的特别重要。
对瓦拉几亚的农夫来说,这几年的日子算是有了盼头。从1849年开始,科格尔尼恰努大公就宣布部分解放农奴,将原本属于教会和反俄份子的地产没收之后平均分给了友好农奴。
凡是拥护科格尔尼恰努大公,拥护俄罗斯的的农奴都可以获得一份不算特别大的土地。这对那些早已对土地翘首以盼的农奴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
反正这项政策颁布实施之后,反俄情绪在瓦拉几亚消退了不少。只有那些最极端最仇视俄国的死硬份子才会继续跟俄国人对着干。
当然,这些人的结局并不好,要么被狡诈的俄罗斯宪兵击毙,要么就被逮捕。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残酷的未来,他们将被剥夺一切财产以及人身自由,要么死在暗无天日的黑煤窑里,要么就被当成货物拍卖给急需农奴的瓦拉几亚亲俄派贵族老爷。
是的,你没又看错,瓦拉几亚并没有废除农奴制度,而是特赦了广大拥护俄罗斯的农奴,对于那些死硬跟俄国做对的家伙,那就剥夺他们的自由和财产将其贬为农奴使用。
这一点得到了广泛的赞同,这让那些对阿列克谢改革心存疑虑的拥俄派瓦拉几亚贵族松了口气,也让俄国国内一直盯着瓦拉几亚的保守派放松了警惕。只要没有直接废除农奴制度一切都好说。
据说尼古拉一世对阿列克谢的因地制宜很是满意,不止一次地赞扬他这个总督当得好。
当然只有阿列克谢和李骁知道,这么做实属无奈和迫不得已。只有开始改革了才能发现原来阻力远远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如果不因地制宜等着他们的将是毁灭。
话题扯远了,说回到铁路上。李骁其实早就想修铁路了,他太清楚铁路对这个时代的重要了,不客气地说这就是经济命脉,要想富先修路不是。更何况多瑙河下游菏泽遍布交通不便,从乌克兰到瓦拉几亚能把俄军给走到吐。
如果有一条铁路能够沟通俄罗斯和瓦拉几亚,不光是经济意义巨大,军事上的作用更是不可低估。有了这条铁路,在乌克兰集结的俄军就能飞快抵达同土耳其对峙的第一线,将土耳其的地理优势降低到最小。
只不过想要修路谈何容易,因为尼古拉一世和其心腹都是一帮老顽固,对铁路这种新生事物是一百个看不顺眼,第一条铁路出现在俄国已经十来年,可俄国这么长时间才修了多少铁路?
还不到一百公里!
你敢想象,十多年修了一百公里铁路!这是什么样的龟爬速度!
当然修得慢主要是不受重视,也没人愿意投钱。
自然地,阿列克谢朝国内伸手要钱修铁路也是一点戏都没有。因为保守固执的老顽固们连自己家里的铁路都不愿意修,怎么可能出钱帮瓦拉几亚修铁路?
于是乎这条重要的铁路就只能由阿列克谢和李骁想办法自筹资金了。好在这些年他们捞了不少钱,而且还结交了一些朋友,比如说威廉一世,比如说盖尔森。
和俄罗斯对铁路不闻不问的冷淡相比,普鲁士人对铁路就是另一个极端,那真心是充满了热情,普鲁士人恨不得将家门口都铺上铁轨才好!
虽然威廉一世对帮外国修铁路并不是特别热情,但谁让提出要求的是李骁这个好朋友呢?对于李骁他还是很讲感情的,所以二话不说就提供了技术支持和资金支持,再加上盖尔森父子闻讯而来也认购了四分之一的股份,这条贯通瓦拉几亚和摩尔达维亚的铁路才得以开工。
于是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无数的瓦拉几亚农民等着铁路开工挣钱,他们的热情简直能融化初春的严寒。
“看着这些农民我就觉得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阿列克谢指着窗外的农民们笑出了声,因为修这条铁路确实让他压力山大,不光是资金上巨大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国内那些老顽固和保守派的强烈反对,这帮家伙甚至扬言要拆毁铁路将枕木当柴火烧掉。
“那当然!几年以后所有人都会赞美我们的决策!”
李骁对此倒是平静得多,出身于大天朝的他见识过比这宏大得多的基建场面,对于基建狂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