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笑眯眯地看着阿列克谢真诚地问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会因为一点点私人恩怨不顾大局?”
阿列克谢顿时不说话了,因为李骁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某人一贯维护大局,在必要的时候宁愿牺牲自身的利益也不会做自私自利的事情,倒是康斯坦丁大公一伙从来没有大局观,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只顾自己的利益和情绪乱搞。
李骁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最后一次强调,我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这次如果我不出手,那些知识分子和学者弄不好就要脱一层皮!”
阿列克谢又是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李骁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刚才我说了,第三部之所以一直放纵康斯坦丁大公乱搞,放任那些口无遮拦的知识分子和学者上蹿下跳,那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阿列克谢心脏咯噔一跳,想到了一种十分糟糕的可能。那就是亚历山大二世这是若想取之必先予之,故意放纵康斯坦丁大公。
等康斯坦丁大公越来越出格踩了红线的时候再断然出手一口气算总账!
这一招可太毒了!
如果亚历山大二世真的成功了,遭受重创的可不仅仅是康斯坦丁大公,大量的学者和知识分子都会被牵连,搞不好成百上千人又要去西伯利亚修地球了。
一旦这变成了现实,对改革派的打击将相当巨大。
“你的意思是?”阿列克谢急了。
李骁笑笑道:“我就是提前帮他们敲警钟,告诉他们别再作死了!”
阿列克谢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才理解了李骁的苦心,他感叹道:“如果康斯坦丁大公有你一半顾大局,哪里会是这种样子!”
对此李骁倒是不完全赞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利益纠纷。
改革派内部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各派系有各派系的利益追求,就算没有康斯坦丁大公也会有别的人跳出来作妖。
正所谓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更别说所谓的改革派压根都算不上党,连统一的纲领都没有,说不好听点连江湖帮派都不如,如果不是保守派实力太强,就这么群自说自话的人都凑不起来。
反正李骁根本不看好这群人,只靠他们压根就别想完成改革大业,将俄国推上正确的道路。
所以他根本就没对改革派寄予太大的希望,当前之所以愿意维护大局,最主要也是利益使然。
如果让保守派继续独占鳌头控制话语权,那沙皇的权威无可撼动,以亚历山大二世的尿性绝对会跟他老子一样想方设法地刁难他。
只有打击保守派限制沙皇的权力,将亚历山大二世关进笼子里他才有好日子过才能轻松自由些。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他只能帮改革派喽!
至于日后保守派被削弱构不成威胁了,李骁才不会跟这群眼高手低的猪队友一起厮混。
不过这显然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实现的,自然他也只能勉力帮助改革派避坑了。
几天之后,圣彼得堡《自由之声报》就被第三部的宪兵查封了,理由是诽谤皇室惑乱人心。该报包括总编和编辑在内的十几个人都被关进了彼得保罗要塞监狱,等待法庭的审判。
此事发生得如此突然,将改革派尤其是喜欢聒噪的知识分子群体给打得头晕目眩。
因为《自由之声报》可不是什么野鸡小报,而是日发行量5000份左右的大报纸。
而且谁不知道康斯坦丁大公就是该报的后台老板,如今竟然有人敢不给康斯坦丁大公和改革派面子公然抓人,这还了得?
一时间舆论沸腾了,知识分子和学者们同仇敌忾疯狂地用嘴炮问候圣彼得堡第三部,不断地问候包括李骁在内的第三部头头脑脑的祖宗十八代。
不少情绪激动的知识分子和学者更是直接找到了康斯坦丁大公,强烈要求康斯坦丁大公出面主持公道。
“哈哈哈,子爵,果然如你所料,那个杂种沉不住气上当了!”
关起门来康斯坦丁大公可就没有一丝愤怒的意思了,他乐得跟喇叭花似的笑得那叫一个豪放。
“接下来就按你说的,我们继续发动舆论,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那个杂种,一口气淹死他!”
普罗佐洛夫子爵也很开心,他其实做好了李骁装孙子的准备,因为换做他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装孙子。
可谁想到某人就头铁了,竟然真的来硬的,这大概就叫天助我也!
他矜持地一笑道:“是的,接下来只需要发动舆论就好,我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过您也必须注意,万一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站出来帮他说话,您必须克制,千万不能跟伯爵发生冲突!”
康斯坦丁大公其实挺不乐意的,如果可以借机教训一下尼古拉.米柳亭那该有多好,正好将上次的羞辱百般奉还!
不过普罗佐洛夫子爵的话他多少还是得听一听的,只能哼了一声:“行吧,就听你的,